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0450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4776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40) "吓了我一跳。

不知何时,周予安已经走到了我侧后方一步远的地方。

他没有靠太近,但那股干净微凉的气息瞬间笼罩过来。

我手一抖,试管差点脱手。

“手腕放松,不要用蛮力。”

他语调平稳地指导,目光落在我握着试管刷的手上,“刷头贴着内壁,顺时针旋转,手腕带动小臂匀速转动。”

我屏住呼吸,努力按照他说的去做。

动作依旧僵硬得像提线木偶,但噪音似乎小了一点。

“水流不要太大,冲洗内壁,注意管口。”

他继续说着,声音没什么起伏,却像带着魔力,让我混乱的脑子勉强抓住了一点方向。

好不容易磕磕绊绊洗完了第一根试管,我把它插进试管架,感觉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。

我下意识地偷偷抬眼看他。

他正垂着眼,目光落在我刚洗好的试管上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
那眼神……怎么说呢?

不是不耐烦,也不是嫌弃,更像是一种……研究员观察实验对象时,发现其表现远低于预期基准线的纯粹评估?

一种毫无情绪波动的审视。

我的心咯噔一下,瞬间沉到谷底。

果然,在他眼里,我大概就是个需要被矫正的、麻烦的实验误差。

“继续。”

他收回目光,淡淡地吐出两个字。

我认命地拿起第二根试管。

时间在清洗试管、烘干试管、练习倾倒液体(又洒了两次)的重复中,缓慢而痛苦地爬行。

周予安大部分时间都站在我侧后方不远处,要么低头翻看那本练习册,要么就是安静地看着我的动作。

他很少开口,但只要开口,必定一针见血地指出我的错误,指令精准,语气毫无波澜。

偶尔我实在笨拙得离谱,比如拿着坩埚钳的手抖得像帕金森,试图夹取一个烧杯却差点把它怼飞出去时,他会极其短暂地沉默一两秒。

那短暂的沉默比任何批评都让我头皮发麻,仿佛能听到他大脑里精确计算的齿轮卡壳了一下,然后得出结论:此实验对象不可教也。

夕阳渐渐沉下去,实验室里亮起了惨白的日光灯。

当指针终于指向一个半小时的尾声时,我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,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摘下了闷热的防护镜和手套,感觉重获新生。

“今天先到这里。”

周予安合上练习册,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。

他脱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03343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