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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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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吓了我一跳。
不知何时,周予安已经走到了我侧后方一步远的地方。
他没有靠太近,但那股干净微凉的气息瞬间笼罩过来。
我手一抖,试管差点脱手。
“手腕放松,不要用蛮力。”
他语调平稳地指导,目光落在我握着试管刷的手上,“刷头贴着内壁,顺时针旋转,手腕带动小臂匀速转动。”
我屏住呼吸,努力按照他说的去做。
动作依旧僵硬得像提线木偶,但噪音似乎小了一点。
“水流不要太大,冲洗内壁,注意管口。”
他继续说着,声音没什么起伏,却像带着魔力,让我混乱的脑子勉强抓住了一点方向。
好不容易磕磕绊绊洗完了第一根试管,我把它插进试管架,感觉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。
我下意识地偷偷抬眼看他。
他正垂着眼,目光落在我刚洗好的试管上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那眼神……怎么说呢?
不是不耐烦,也不是嫌弃,更像是一种……研究员观察实验对象时,发现其表现远低于预期基准线的纯粹评估?
一种毫无情绪波动的审视。
我的心咯噔一下,瞬间沉到谷底。
果然,在他眼里,我大概就是个需要被矫正的、麻烦的实验误差。
“继续。”
他收回目光,淡淡地吐出两个字。
我认命地拿起第二根试管。
时间在清洗试管、烘干试管、练习倾倒液体(又洒了两次)的重复中,缓慢而痛苦地爬行。
周予安大部分时间都站在我侧后方不远处,要么低头翻看那本练习册,要么就是安静地看着我的动作。
他很少开口,但只要开口,必定一针见血地指出我的错误,指令精准,语气毫无波澜。
偶尔我实在笨拙得离谱,比如拿着坩埚钳的手抖得像帕金森,试图夹取一个烧杯却差点把它怼飞出去时,他会极其短暂地沉默一两秒。
那短暂的沉默比任何批评都让我头皮发麻,仿佛能听到他大脑里精确计算的齿轮卡壳了一下,然后得出结论:此实验对象不可教也。
夕阳渐渐沉下去,实验室里亮起了惨白的日光灯。
当指针终于指向一个半小时的尾声时,我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,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摘下了闷热的防护镜和手套,感觉重获新生。
“今天先到这里。”
周予安合上练习册,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。
他脱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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