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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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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灯光，文荣正借着油灯看书，萧景成凑在旁边，指着书上的字问东问西，两个孩子的影子在墙上依偎着，竟有几分和谐。
她轻轻摇头，“侯府的人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秦烈沉默片刻，将她揽进怀里：“好，咱们一家人一起去。”
三日后，秦烈接到调令，限五日内启程。
沈清沅连夜收拾行李，文荣把自己的书和笔墨都仔细包好，连萧景成送的那支狼毫笔也塞进了包袱。
萧景成知道他们要走，哭了整整一夜，第二天竟偷了侯府的令牌，藏在秦烈的马车上，直到出了城门才被发现。
秦烈看着缩在车厢角落的萧景成，脸色铁青。
沈清沅却叹了口气，给他递了个馒头：“你这样跑出来，你父亲会发怒的。”
“他才不管我。”
萧景成啃着馒头，眼泪掉在馒头上，“他只喜欢权力，连母亲都关起来了……”沈清沅心里一惊。
原来柳氏回去后，萧逸果然查到她与岳父私通书信，虽没废黜她的主母之位，却将她禁足在佛堂，连萧景成也不许见。
侯府如今乱成一团，萧逸忙着应付齐王的发难，根本无暇他顾。
“那你更该回去。”
沈清沅柔声道，“侯府不能没有世子。”
萧景成却摇头，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塞进文荣手里：“这个给你，是我外祖父送的，能辟邪。”
他又看向沈清沅，“我知道你不是我娘，但你能不能……偶尔想起我？”
沈清沅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。
她想起那个被关在偏院的雪夜，刚生下萧景成，她也是这样抱着他，在油灯下绣护身符。
那时她以为，总有一天他会认她这个娘。
“到了肃宁关，我会给你写信。”
沈清沅摸了摸他的头，“但你要答应我，好好待在侯府，照顾自己。”
萧景成用力点头，眼泪却掉得更凶。
秦烈看着这一幕，终究没再说什么，只是策马加快了速度。
马车驶离京城时，沈清沅回头望了一眼，朝北侯府的飞檐在雪雾中若隐若现，像一头蛰伏的巨兽。
她轻轻握住秦烈的手，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心安——这一次，她不是一个人了。
肃宁关的风沙比想象中更烈，吹得人眼睛生疼。
秦烈被分到参将王虎麾下，负责镇守西城门。
沈清沅带着文荣在关边租了个小院，院里有棵老胡杨，叶子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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