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0349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4749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496) "意识模糊前,听见他低声咒骂:"老子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,还得捡个麻烦回家。

"破庙外,风雪更急了。

男人抱着她踏雪而行,身后留下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,很快又被新雪覆盖,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。

秦烈的家在南城贫民区,一个带小院的土坯房。

院里堆着劈好的柴火,窗台上摆着几盆冻得蔫蔫的蒜苗,透着点人间烟火气。

沈清沅醒来时,发现自己躺在热炕上,身上盖着厚厚的旧棉被,鼻尖萦绕着姜汤的味道。

炕边坐着个约莫五六岁的 boy,穿着打补丁的棉袄,小脸蜡黄,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望着她,手里还攥着个缺了口的陶碗。

"你是......"沈清沅嗓子哑得厉害。

"我叫秦念。

" boy 小声说,把陶碗递过来,"爹爹说你病了,让我看着你喝姜汤。

"碗沿还带着 boy 的体温,辣辣的姜汤滑进喉咙,熨帖得五脏六腑都暖了。

沈清沅喝完,才发现 boy 一直盯着她的手——她的右手食指缺了半截,是当年在侯府绣错了柳氏的寿宴屏风,被柳氏下令生生斩断的。

"娘......我娘以前也绣东西。

"秦念忽然说,眼圈红了,"她绣的鸳鸯枕套,爹爹到现在还枕着。

"沈清沅心口一揪。

她这才知道,秦烈的妻子去年难产去了,留下这个体弱多病的儿子。

秦烈是个参将,常年在外打仗,秦念跟着邻居刘婶过活,难怪眉眼间总带着股与年龄不符的小心翼翼。

这时,秦烈掀帘进来,身上换了身灰布短打,露出结实的小臂,正用粗布擦着湿漉漉的头发。

他瞥了眼空碗,"喝了?

""多谢将军救命之恩。

"沈清沅挣扎着想下床行礼,却被秦烈摆手按住。

"老子不是什么将军,就是个当兵的。

"他在炕沿坐下,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,里面是几块红糖,"刘婶说你得补补。

"他顿了顿,又道,"你要是没地方去,就先在这儿住下。

念儿身子弱,你帮着照看他,老子每月给你三百文工钱。

"沈清沅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,突然落下泪来。

三年了,自从被赶出侯府,她见惯了白眼和鄙夷,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不带偏见地对她。

她哽咽着点头:"我......我会刺绣,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03060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