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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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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14) ""当年我被灌下堕胎药扔出侯府,雪地里爬了三里地,攥着半块馒头活了下来。
如今我是京城第一绣庄锦绣阁的主人,绣出的凤凰能引真鸟落窗。
侯府小公子得了怪病,需用亲母心头血做药引——可他们不知道,我早就在给侯府绣的寿衣里,用特殊针法下了子母连心的咒,他每痛一分,当年我失去的孩子,就在阴曹地府多向他索命一次。
".....腊月廿三,小年。
铅灰色的天压得极低,碎雪像揉碎的棉絮,打着旋儿往脖子里钻。
沈清沅蜷缩在北城根的破庙里,身上那件浆洗得发白的旧棉袄,早就被寒风啃得千疮百孔。
她怀里揣着半块干硬的麦饼,手指僵得像老树枝,连送进嘴里的力气都快没了。
三年前被赶出朝北侯府时,她也是这样躺在雪地里,只是那时怀里还抱着刚出生三个月的萧承嗣。
可如今,她连那个孩子的面都见不到了——柳氏说她是"卑贱越女",不配当侯府世子的母亲,硬生生把襁褓中的婴儿夺走,只将奄奄一息的她丢进了雪堆。
"咳咳......"剧烈的咳嗽扯得肺腑生疼,沈清沅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。
她知道自己快死了,像条无家可归的野狗,冻死在这年关将至的雪夜里。
忽然,庙门"吱呀"一声被撞开,风雪卷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涌进来。
沈清沅眯眼望去,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了门洞,玄色披风上落满积雪,腰间悬着的虎头刀还在滴血,刀穗上的红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是个军汉。
男人扫了她一眼,眉头拧得死紧。
他刚从西北战场回来,身上还带着杀伐之气,本该对这种蜷缩在破庙里的"流民"视而不见,可那双在雪光里亮得惊人的眼睛,像极了他牺牲的妻子临终前望着他的模样——绝望里藏着一丝不甘的韧劲。
"还活着?
"男人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,粗粝却意外地不刺耳。
沈清沅张了张嘴,喉咙里像堵着团破棉絮。
男人不耐烦地蹲下身,粗糙的大手探上她的额头,滚烫的温度让他低骂一声:"作死。
"他解下披风裹住她,动作粗鲁却意外地稳当。
沈清沅被他打横抱起时,闻到他身上除了血腥味,还有淡淡的皂角香——是个爱干净的糙汉。
她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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