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0338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47456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10) "摔在桌上:“你能不能别闹?

新媳妇家要彩礼,我弟也要娶亲,家里就这点钱,总得先顾活人!”

棚外吊车轰隆隆,淹没了林杏的下一句话。

她忽然发现,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七年的男人,脖子后面的痱子还是红成一片,却陌生得像从没认识过。

她深吸一口气:“最后一个办法,房子是我们婚后盖的,卖一半产权也行。”

周传根像被针扎,猛地跳起来:“你想都别想!

我妈说那房子要留给孙子!”

林杏点点头,往后退两步,转身。

工地的铁门在她身后咣当合上,像关上一口干涸的井。

她没有哭,只是抬手把被汗水黏在颈侧的头发全部捋上去,露出脖颈上一道旧疤——生小满时侧切留下的。

那道疤此刻在烈日下泛着白,像一条干透的河床,再也流不出一滴泪。

第八章 农村流水席修罗场傍晚,村口老槐树上挂着大红灯笼,灯笼上贴金粉“囍”字。

今天是赵桂枝给小儿子下聘的“订亲宴”,杀猪宰羊,流水席摆了三十桌。

林杏抱着小满的病历袋,出现在席面入口。

她换了一件干净白衬衫,扣子扣到最上面,把淤青的半边脸藏在日落的阴影里。

鼓乐班子吹得震天响,婆婆穿着大红绸衫,正把一只足金龙凤镯往准新娘手腕上套。

有人眼尖,看见林杏,人群自动分开一条缝。

她走到婆婆面前,声音不高,却盖过了唢呐:“赵桂枝,把二十万还给我女儿做手术。”

婆婆脸色一沉,转而对着众宾客笑:“大家瞧瞧,这女人疯了,跑到我儿子订亲宴上来讹钱。”

四周议论声像苍蝇嗡地炸开。

林杏从袋子里掏出一沓单子——住院催缴、病危通知、典当回执,啪地摔在红绸桌布上:“睁大眼睛看清楚!

镯子是我女儿的救命钱,你们拿来下聘,不怕折寿?”

准新娘脸色煞白,悄悄把镯子往下褪。

婆婆见状,伸手去抢,林杏先一步抓住镯子,两个人扯着金镯像拔河。

咔哒——金镯断开,金片飞出去,在夕阳里划出一道刺眼的弧线。

全场死寂。

林杏攥着半只残镯,掌心被断口割破,血顺着指缝滴到铺在脚边的鞭炮纸上,红得发黑。

她一字一顿:“今天要么把钱交出来,要么我报警——拐卖儿童心脏源,也算刑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03030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