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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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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2) "滴在洁白的裙摆上,像朵骤然绽放的红玫瑰,妖艳而绝望。
那之后,他们像两条相交后又迅速分开的直线,奔向了截然不同的人生。
苏晚听从父亲的安排,出国留学,接手家族企业。
她成了财经杂志封面上的常客,穿着剪裁得体的套装,在董事会上侃侃而谈,再也不是那个会为幅画心动的小姑娘。
只是每个失眠的深夜,她总会下意识地摸向床头柜 —— 那里曾经放着陆征远画的月亮,画在张撕下来的速写纸背面,边角已经磨损。
陆征远的消息,是她从别人口中零星听到的。
他退学了,去了西北支教,教那里的孩子画画。
后来又销声匿迹,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有人说他在一场泥石流里失踪了,连尸体都没找到;有人说他成了流浪画家,在某个不知名的小镇画一辈子的月亮,过着清贫却自由的生活。
苏晚每次听到这些传闻,心脏都会像被什么东西攥紧,疼得喘不过气,手指会下意识地抚摸无名指,那里曾戴着他用易拉罐拉环做的戒指。
直到七年后,在巴黎的个人画展上,她再次看到了那轮熟悉的月亮。
画展的压轴之作是幅名为《月光永恒》的油画。
画面中央,一位穿着白裙的少女站在月光下,裙摆上别着枚铂金戒指,身后是片盛开的荆棘,荆棘的尖刺上还沾着露水,在月光下闪着寒光。
笔法凌厉如刀,却又在细节处藏着惊人的温柔,少女发梢的弧度,裙摆的褶皱,都细腻得仿佛能触摸到。
“这幅画的作者很神秘。”
策展人递过来杯香槟,语气里满是赞叹,“据说他拒绝了所有商业合作,只通过匿名渠道捐赠画作,收益全部用于资助贫困艺术生。
这次能借来参展,还是我费了好大的功夫。”
苏晚的手指开始发抖,杯中的香槟晃出了杯口。
画中少女的锁骨处,有颗小小的痣 —— 那是她自己都快忘记的印记,只有在特定的角度才能看见。
更让她心惊的是,画框内侧刻着行极小的字:“献给我的月光。”
字迹苍劲有力,带着种熟悉的倔强。
开幕式的喧嚣如潮水退去,后台只剩零星工作人员收拾器材的响动。
苏晚的高跟鞋碾过地毯时,忽然被木箱边缘的铜锁反光刺了眼。
那把锁垂着蛛网般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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