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20098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4701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56) "看着他眼里的恐慌和愤怒,突然明白,他的刻薄不过是层保护壳。

陆征远的母亲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,常年住在疗养院,每个月的费用是笔不小的开支。

他白天上课,晚上去工地搬砖,周末还要接各种零散的画活,给人画广告牌、设计传单,所有的收入都填进了那个无底洞。

有次苏晚撞见他在画室啃干面包,颜料蹭在嘴角像道干涸的血痕,她递过去的三明治却被他狠狠扔在地上,面包里的火腿片掉出来,落在满是颜料的地上。

“苏晚,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

他的声音里带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,“你父亲不会同意你跟我这种人来往,我也不想被人当成攀高枝的蛀虫。

你的世界里是香槟和画廊,我的生活里只有催款单和药瓶,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一条河,是整个海洋。”

可爱情这东西,从来就不讲道理。

他们像两只互相撕咬的困兽,在爱里彼此伤害,又在伤害中越靠越近。

苏晚开始偷偷变卖首饰,把钱换成现金塞进他的画筒,每次都夹着张纸条,写上 “买画具的钱,算我预定你的画”。

陆征远发现后,总会把钱换成同等价值的画还给她,那些画里,有清晨的露珠,有傍晚的霞光,有街角的流浪猫,却唯独没有她。

他会在她熬夜改方案时,默默送来杯热牛奶,放在她画室门口,牛奶杯上还带着他指尖的温度,放下就走,从不留下只言片语。

有次苏晚故意提前开门,撞见他慌张离去的背影,手里还攥着个空了的牛奶盒,步伐快得像在逃跑。

最难忘的是那个雪夜。

苏晚发高烧被锁在宿舍楼,手机没电自动关机,迷迷糊糊间听见窗外有响动。

拉开窗帘,看见陆征远正站在雪地里,用冻僵的手指在玻璃上画月亮 —— 就像《荆棘月光》里那个倔强的月亮。

他的耳朵冻得发紫,鼻尖通红,嘴里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风雪里,却固执地站在那里,每隔一会儿就画一个新的月亮,直到她被宿管救出。

“你是不是傻?”

她裹着毛毯站在楼门口,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,冻得瑟瑟发抖,“就不会打电话吗?

或者找宿管?”

“你的手机关机了。”

他把怀里揣着的退烧药塞给她,药盒被体温焐得温热,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02220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