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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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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8) "了个寒颤,“你看着妙妙,看着我们的女儿。”
我的视线转向病床上那脆弱的小生命,“你告诉我,在你心里,排第一位的,到底是什么?”
她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,嘴唇剧烈地颤抖着,眼泪流得更凶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手腕在我铁钳般的手掌里徒劳地挣了一下。
我缓缓松开手,仿佛甩掉什么脏东西。
视线重新落回女儿沉睡的小脸上,语气是彻底的死寂:“出去吧。
别吵醒她。
我现在……不想看见你。”
空气凝滞了。
她僵在原地,像个做错事被罚站的孩子,泪水无声地淌着。
过了很久,久到窗外的天色又暗沉了几分,她才像被抽掉了魂魄的木偶,慢慢地、一步一顿地挪出了病房。
门被轻轻带上,隔绝了她压抑的、细碎的呜咽声。
病房里恢复了安静,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和我沉重压抑的呼吸。
我俯下身,额头轻轻抵在女儿滚烫的小手旁边,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。
一滴滚烫的液体,毫无预兆地砸落在雪白的被单上,迅速洇开,比她的泪痕更深。
4 冰点对峙妙妙出院后,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。
像一锅表面平静、内里却翻滚着致命热油的汤。
我们很少说话,交流仅限于“妙妙该吃药了”、“幼儿园通知明天带手工材料”这类最冰冷的必需品。
她小心翼翼地讨好,做饭,打扫,陪妙妙玩,眼神里总带着一种惊惶的、随时等待审判的怯懦。
我则像一个被抽空了情绪的机器,沉默地上班,沉默地回家,沉默地照顾女儿。
那张本该签字的购房认购书,被我揉成一团,塞进了书桌抽屉的最底层,像一块烧红的烙铁,每次拉开抽屉都能感受到它无声的灼痛。
学区房的首付,就这样硬生生地被砍掉了一大块。
女儿明年就要上小学了。
这个认知像块巨石,日夜压在我的胸口。
日子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中,又往前滑动了两个月。
初冬的风开始带上了凛冽的刀锋。
我以为那场高烧惊厥已经触及了底线,却没想到,命运的戏弄远未结束。
那天下午,我正在公司会议室里,为一个新项目的预算和供应商唇枪舌剑。
手机在西装内袋里震动起来,嗡嗡声贴着肋骨,带着一种不祥的预兆。
我皱着眉掏出来,屏幕上跳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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