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汗水浸透了衣服,黏腻冰冷。

目光下意识地再次看向地面上的手机。

屏幕还亮着,血红的“换你穿了”四个字如同诅咒。

不能坐以待毙!

一个念头在绝望的冰海中挣扎着浮起。

雇主!

那个寄来旗袍和金剪刀的雇主!

他一定知道什么!

他发来的信息充满了暗示和警告!

找到他!

逼问他!

这或许是唯一的生路!

求生的意志压倒了身体的剧痛和精神的混乱。

我挣扎着,用颤抖的手捡起地上的手机。

屏幕沾着灰尘和我的汗渍。

我哆嗦着手指,点开雇主的聊天界面。

聊天记录只有他发来的两条信息:它还在动吗?

和那条致命的禁忌警告。

我死死盯着屏幕,肺部像破风箱一样拉扯着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。

手指在键盘上方悬停,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。

该说什么?

质问?

哀求?

威胁?

最终,一股被玩弄、被推向死亡边缘的暴怒冲上头顶。

我咬着牙,用尽力气,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,每一个按键都仿佛耗尽全身力气:禁忌已破。

它缠上我了。

告诉我怎么摆脱!

否则,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!

你知道我说到做到!

信息发送。

发送键按下的瞬间,工作台上那件瘫软的旗袍,似乎极其轻微地……蠕动了一下。

墙角镜中那个穿着血旗袍的“我”,嘴角的狞笑,似乎带上了一丝嘲讽。

时间在死寂中一分一秒地流逝,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。

手机屏幕固执地亮着,没有任何新消息提示。

工作间里只有我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,以及那件旗袍无声的存在感。

就在我的神经即将再次绷断时,手机屏幕终于亮了!

嗡!

新消息!

我猛地抓起手机,心脏狂跳,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。

然而,屏幕上显示的,并非雇主的回复,而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。

内容只有短短一行字,却像一盆冰水,将我心中刚刚燃起的微弱希望彻底浇灭:查无此人。

你提供的号码是空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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