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镊子夹住一缕东西,缓缓向外抽拉。

一缕长长的、毫无光泽的黑发被扯了出来,如同水底腐烂的水草。

发丝上,沾着星星点点暗红色的碎屑,像干涸的血渣,又像朽烂的丝线纤维。

它们缠绕在镊子上,无声地诉说着死亡瞬间的纠缠。

就在这时,手机屏幕猝不及防地亮起,刺破了死寂。

雇主的新消息弹了出来,只有短短一行字,却像冰锥猛地扎进我的脊椎:它还在动吗?

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,头皮阵阵发麻。

我猛地抬头,目光死死锁住工作台上那件静静摊开的旗袍。

惨白的灯光下,暗红与墨黑死气沉沉地交织,纹丝不动。

只有日光灯管那令人心烦的嗡鸣,和我自己骤然加速的心跳,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擂鼓般回响。

是我太紧张了?

职业性的敏感被这诡异的信息过度激发了?

我强迫自己移开目光,试图把注意力重新聚焦在那缕缠满镊子的头发上。

然而,就在我的视线即将彻底离开旗袍的刹那,眼角的余光清晰地捕捉到了异动。

旗袍的右肩位置,那片绣着复杂缠枝牡丹的衣料,极其轻微地向上……拱了一下。

极其细微,如同底下有什么活物在布料下艰难地、极其缓慢地呼出了一口气。

布料起伏的弧度极小,但在这死寂凝固的空间里,却像投入湖面的巨石,在我心中掀起滔天巨浪。

我的呼吸瞬间停滞,血液似乎涌向四肢又在下一秒冻僵。

我死死盯住那个位置,眼睛眨都不敢眨。

时间仿佛被拉长、凝滞。

一秒,两秒……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。

动了!

左襟下摆,那片浸染着最深污血的区域,布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拎起,又缓缓放下。

接着,是右侧腰线处……动作极其微弱,带着一种慵懒又诡异的韵律,如同沉睡的巨兽在无梦的安眠中,不经意地调整了一下姿势。

不是风!

门窗紧闭,空气凝滞。

那件旗袍,它在呼吸!

它在黑暗中苏醒!

寒意如同实质的毒蛇,缠绕着我的脖颈,越收越紧。

恐惧像冰冷的潮水漫过脚踝,迅速上升。

我几乎是凭着残存的最后一点职业本能,视线疯狂地扫视工作台,寻找任何能带来一丝“秩序”感的东西——那些冰冷、理性、代表着“清理”和“控制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01591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