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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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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2) "我是苏青,一名凶葬品清理师。
这行当,听起来晦气,干起来更晦气。
别人避之不及的遗物,沾着亡者最后气息乃至怨念的东西,便是我的工作对象。
从染血的凶器、亡者贴身的玉器、到传说中附着精魂的古董,经我手“清理”后,再转卖给那些猎奇或别有用心的人。
赚的是刀口舔血的钱,靠的是祖传的手艺和一颗被恐惧磨得麻木的心。
工作间位于城市边缘一栋老破居民楼的地下室。
这里终年不见阳光,空气里永远浮动着灰尘和霉菌孢子混合的陈旧气味。
惨白的日光灯是唯一的光源,嗡嗡作响,像垂死昆虫的振翅,照得四壁灰败,也照得工作台上那件铺陈开的旗袍,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诡异。
暗红如凝固血液的底子,纠缠着繁复的黑色缠枝牡丹纹样,华美得沉重,沉重得令人窒息。
它便是今晚的“活儿”。
旗袍的主人,一位三十年前在绣楼里用一把小巧金剪刺穿喉咙的绣娘。
雇主发来的信息冰冷地躺在手机屏幕上:旗袍是她的心血,也是她的裹尸布。
血浸透了前襟,怎么洗都洗不干净。
剪刀也一并寄来,是她自尽的凶器。
钱已付清,务必处理干净。
“务必处理干净”。
五个字,像淬了冰的针。
此刻,那团盘踞在旗袍胸口位置的污渍,在惨白灯光下呈现出近乎淤黑的深红。
它并非均匀晕染,而是呈现出一种怪异的、仿佛无数细密血点爆裂又层层叠加堆积的形态,边缘甚至带着一点焦褐感。
像一块永远无法愈合的丑陋疮疤,死死嵌在华丽绸缎的心脏位置,散发着甜腻又腐朽的陈旧气息。
那是死亡和岁月盘踞太久后留下的印记,顽固地渗透进每一寸丝缕。
我屏住呼吸,戴上特制的薄胶手套,隔绝直接触碰可能带来的“污染”。
指尖隔着胶皮,依旧能感受到一种奇特的粘滞,仿佛这匹曾经光艳的绸缎,正无声地渗出某种看不见的冰冷汗液。
拿起长柄镊子,手指稳如磐石。
这是无数次面对死亡遗物练就的本能,也是护身符。
镊子尖端小心地探入旗袍那高耸硬挺的领口内侧。
指尖传来的触感瞬间让我头皮发麻——不是光滑的丝绸,而是无数细微的、坚韧的纠缠物,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湿冷粘性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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