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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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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0) "地摆放在这空旷的背景中,格格不入。
很快,“照顾”的实质便如同冰冷的潮水,漫过最初那层虚伪的温情面纱,露出了底下坚硬的礁石。
他们带着他搬回了她的家。
可是她没能回到自己那间洒满阳光、贴满星空海报的卧室。
陈伯不知道去哪里了,新来的佣人张妈领着她,穿过铺着厚厚地毯、悬挂着巨幅抽象油画的华丽走廊,脚步在寂静中发出沉闷的声响,最终停在一道狭窄、陡峭的木楼梯前。
楼梯向上延伸,隐没在二楼的阴影里。
“清禾小姐,”张妈的声音平板无波,带着职业性的恭敬,眼神却有些飘忽,不敢直视女孩的眼睛,“你的房间在上面。”
阁楼。
空间低矮得让姜清禾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成年男子进来恐怕都要微微低头。
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灰尘和旧木头混合的气息。
一扇小小的、蒙尘的天窗嵌在倾斜的屋顶上,吝啬地透进些许微弱的天光。
一张窄小的单人床,一张掉了漆的书桌,一把吱呀作响的椅子,便是全部。
角落里堆放着一些蒙尘的旧画框和杂物,如同被遗忘的时光碎片。
“这里……清静。”
张妈干巴巴地补充了一句,语气里听不出是解释还是安慰,更像是在完成一项指令。
她放下姜清禾那个小小的行李包,动作显得有些匆忙,仿佛急于离开这个逼仄的空间。
“有什么事,可以按床头的铃。”
她指了指床头柜上一个老旧的铜铃,然后几乎是逃也似地转身下楼了,脚步声在木楼梯上急促地响起,很快消失。
沉重的关门声从楼下传来,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像是某种宣判。
阁楼里彻底安静下来,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遥远车声,提醒着外面世界的存在。
姜清禾站在房间中央,环顾着这狭小、陌生而冰冷的空间。
那扇小小的天窗透进来的光柱里,无数微尘在无声地飞舞、旋转,如同她骤然失重、茫然无依的心绪。
她慢慢走到床边,坐下,硬硬的床板硌得她生疼。
她抱着膝盖,把脸深深埋进臂弯里。
一声极细微、如同受伤小动物般的呜咽,终于冲破了压抑的堤坝,在这空寂的阁楼里断断续续地响起,又被厚厚的墙壁和倾斜的屋顶吸走了大半声响。
侵占如同无声的霉菌,迅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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