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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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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死攥着台盆边缘,指节发白,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的自己。
脸色惨白如鬼,嘴唇却因为高烧烧出不正常的艳红。
真他妈贱。
我掬起一把冷水狠狠泼在脸上,试图浇灭身体里的那团火。
“给你妈最恨的人当情妇,纪文澜要是知道她女儿现在这么作践自己,会不会从骨灰盒里气得跳出来?”
冰冷的、刻薄的声音,从背后传来。
镜子里,傅言川靠在门框上,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眼神里全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讽刺。
我没有回头,沉默地拧开水龙头漱口。
他等得不耐烦,几步走过来,捏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。
“怎么,连话都不会说了?
被那种老东西玩傻了?”
“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?”
我终于开口,声音嘶哑得厉害,“傅言川,看到我现在这样,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?”
六年前的升学宴,也是这样,他站在人群中央,看着我被所有人指指点点。
他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白莲花表妹盛莞莞,当着所有教授、同学和我父母的面,将打印出来的一沓厚厚的、我记录和他点点滴滴的私密博客,连同他们刚领的结婚证复印件,一起甩在我脸上。
“沈念,你这个小三!
你以为凭着肚子里的野种就能逼我表哥娶你?
做梦!”
“你妈不是号称法学界不败神话吗?
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?”
台下,我妈脸色煞白,当场捂着胸口倒了下去。
我爸气得浑身发抖,一巴掌扇在我脸上,吼着“孽女”。
而傅言川,我的未婚夫,我孩子的爸爸,只是冷漠地站在盛莞莞身后,用那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我。
后来我才知道,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策划的。
就因为他认定,他初恋女友齐思月的死,是我妈在商业诉讼里赶尽杀绝造成的。
可事实是,齐思月的公司恶意侵吞国有资产,证据确凿,我妈只是作为控方律师,做了她该做的事。
齐思月是畏罪自杀。
但他不信。
所以他要毁了我,毁了我的一切,毁了我们全家。
“当三儿还当上瘾了?”
傅言川的脸逼近,语气里的讥讽像刀子一样,“贺临山那种货色,都够当你爹了,你怎么下得去嘴?”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。
那个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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