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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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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271) ",看着窗外。
听到声音,她回过头。
我们隔着几步的距离,对望着。
六年前,我爱她如生命。
六年后,我恨她入骨髓。
而现在……她的眼神里,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审判,也没有了摇尾乞怜的卑微。
那里面,是一种我看不懂的,混杂着愧疚、解脱、和死寂的复杂情绪。
“你赢了,祁砚。”
她先开了口,声音虚弱,却很平静。
“是啊。”
我走到她病床前,拉过一张椅子坐下,“我赢了。”
沉默。
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的沉默。
她看着我,我也看着她。
我们之间,好像再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了。
仇报完了,债也用骨血还清了。
我们之间,好像应该就此两清,再无瓜葛。
就在她以为我会转身离开的时候,我突然笑了。
那是一个很轻、很淡,却让她脸色瞬间煞白的笑。
“岑九,”我倾身向前,靠近她,像六年前那些无数个甜蜜的夜晚一样,凑在她的耳边,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,缓缓地、清晰地说。
“你捐的骨髓,救了糯糯,所以,你欠我的那条人命,两清了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我的声音压得更低了,带着一种让她不寒而栗的、温柔的残忍。
“你欠我的那六年的青春,那六年的尊严,我父亲和母亲的两条命……那些,该怎么算?”
她瞳孔猛地一缩,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。
我满意地看着她眼中再次浮现出的恐惧,抬手,像过去无数次一样,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。
“别怕。”
我轻声说,那声音,像极了魔鬼的低语。
“我不要你的钱,也不要你的命。”
“从今天起,”我盯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,为我们这段纠缠不休的关系,下了最终的判决。
“你属于我。”
不是爱,不是恨。
而是一种比两者加起来,更深沉、更扭曲、更令人窒息的,永恒的沉溺。
她,将是我最完美的、再也无法逃脱的——藏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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