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19533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46111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42) "手机在包里震动,是王琛的电话。

我接起来时,他的声音带着酒气:“陈川你什么意思?

故意躲着我是吧?

不就是五百万吗?

你是不是觉得我穷,借了还不起?”

海蛎子在锅里“滋滋”响,冒出白色的泡沫。

“不是钱的事。”

我看着管家把蒜茸浇在海蛎子上。

蒸汽在厨房的玻璃上凝成雾,我看着管家把蒜茸一勺勺浇在海蛎子上,瓷勺碰到贝壳的脆响,混着锅里"咕嘟"的沸水声,倒比任何交响乐都入耳。

竹筐里剩下的海蛎子还沾着湿泥,我蹲下去挑了个最大的,壳上嵌着粒小海螺,手指碰上去时,螺壳里的海水顺着指缝滴在地板上,洇出个深色的圆点。

"先生,青岛港的刘总刚才来电话,说您定的那艘游艇已经调试好了,问您明天要不要去试航。

"管家递过擦手巾,亚麻布上绣着暗纹的家族徽标,是去年在米兰定制的。

我没接毛巾,在牛仔裤上蹭了蹭湿手:"让他先停在港里吧。

"抓起个刚出锅的海蛎子,连壳带肉咬下去,咸鲜的汁溅在连帽衫上,凉丝丝的。

六年前在上海出租屋,楼下的海鲜摊总把碎壳拼起来卖,我蹲在楼道里啃,汁滴在破球鞋上,倒比现在的银盘盛着香。

手机在帆布包里震动,是陌生号码。

接起来,是青岛本地口音,嗓门亮得像喊船:"是陈先生不?

我是老码头修船的老李,您前年让我修的那艘木船,拼好了!

"我愣了愣,想起两年前路过废弃码头,看见艘快散架的老木船,船身刻着"渔光号",油漆剥落得只剩个"光"字。

当时老李蹲在船板上抽烟,说这是他年轻时跑远海的船,儿子嫌旧,要劈了当柴烧。

我掏了张卡给他:"不用修得多好,别散了就行。

""您快来看看!

"老李的声音带着笑,"我给船底刷了三遍桐油,帆都补好了,昨儿试了试,还能跑呢!

"挂了电话,管家正把海蛎子壳倒进水晶垃圾桶,听见我要去老码头,眉头皱了皱:"先生,那边路不好走,我让司机备车......""不用。

"我抓起帆布包往门口走,回力鞋踩在石阶的青苔上,滑了一下,倒比踩着地毯踏实。

路过菜市场时,卖海蛎子的大爷正收摊,看见我就喊:"小伙子,明天来早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001346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