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19531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46111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10) "笑得眼角堆着褶子。

手机在茶几上震动时,屏幕上“二姑”两个字正落在照片里她的脸上。

“小川……”二姑的声音像被水泡过,发闷,“小鹏刚才给我打电话,说他在外地找了个活儿,给人刷墙,一天能挣两百块。

他说……说以前是他不对,不该惦记你的钱。”

我捏着相册的边角,相册封面的漆掉了块,露出里面的硬纸板。

“知道了。”

“还有……”二姑顿了顿,声音轻得像叹息,“老家卫生院那栋楼,我去看了,墙上刻着我的名字。

院长说,是你捐的。”

窗外的蝉鸣突然停了,远处黄浦江上传来游轮的鸣笛。

“顺手的事。”

我翻到下一页,是张我在上海出租屋拍的照片,墙皮剥落,却在窗台上摆着盆绿萝。

“我不该跟你要这要那的。”

二姑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当年你说心想事成,其实是你自己肯拼,不是天上掉馅饼……我懂了。”

挂了电话,手机安静了没十分钟,又震起来,是小姑。

她的声音透着小心翼翼的雀跃:“小川,你侄女说老洋房的管家给她找了个家教活儿,教邻居家孩子写作业,一小时能挣200。

她说不用你给买新手机了,自己攒钱买。”

我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,灯影在墙上晃成细碎的光斑。

“挺好的。”

“还有啊,”小姑突然笑了,像祠堂里炸藕盒的油花绽开,“她昨天给我寄了包大白兔奶糖,说是用第一笔家教费买的,让我给你也留几颗。

我说你现在吃惯了好东西,哪稀罕这个,她非说堂哥小时候最爱吃……”“让她留着自己吃吧。”

我揉了揉眉心,想起六年前在火车上,小姑塞给我的那袋大白兔,奶糖在兜里化了,黏在帆布包的衬里上,甜了一路。

凌晨时,大姑发来条微信语音,背景里有公鸡打鸣。

“小川,你大姑夫种的西瓜熟了,他说要给你寄两个。

不用多,就两个,尝尝鲜。

知道你住的地方大,能放下。”

我回了个“好”,点开张叔刚发来的视频——绿宝园的园丁正在给草坪浇水,晨光把水珠照成碎钻。

上周让他在庭院里辟出块菜地,种点黄瓜茄子,此刻土已经翻好了,就等种子。

第二天傍晚,二姑又打来电话,说小鹏给她寄了双劳保鞋,是他刷墙攒钱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500132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