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19335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4570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8) "却更添一种倔强的美。

“素衣,”温润清朗的嗓音自身后响起,带着暖融融的笑意。

一件带着体温的薄绒披风轻轻落在我的肩上。

我不用回头,也知道是顾珩。

他今日穿着一身竹青色的直裰,更衬得身姿挺拔如修竹。

他的眉眼温和,鼻梁挺直,唇角天然带着一丝令人心安的弧度。

他是我在逃亡路上奄奄一息时,遇到的第一个,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落井下石,反而伸出援手的人。

一个家道中落、却胸有丘壑的读书人,后来成了我锦华庄的账房先生,再后来,成了我的夫君。

“春寒料峭,仔细着凉。”

顾珩绕到我身侧,很自然地拿起墨锭,为我研墨。

动作熟稔,带着一种令人舒适的默契。

他的目光落在我画了一半的图样上,赞道:“这莲纹的走势,更显灵动飘逸了。

若是以茜草红与靛蓝交织,再以金线勾边,染在‘天水碧’的素绡上,定是今春江南独一无二的华彩。”

我搁下笔,抬头对他莞尔一笑,心中一片平和安宁。

五年前那场吞噬一切的噩梦,那刺骨的寒冷、粘稠的血腥和彻骨的背叛,仿佛已是前尘往事,被眼前这细水长流的温暖一点点熨帖抚平。

“就依夫君所言。”

我的声音带着江南水乡浸润后的柔婉,“只是这金线的用量和穿插的针法,还需与张师傅再仔细敲定一番,否则难以显出这莲瓣的饱满丰盈。”

“东家!

顾先生!”

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汉子脚步匆匆地掀帘进来,脸上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,打断了我们夫妻间的家常话。

他看了一眼顾珩,又看向我,声音压低了些:“庄外来了几辆大车,看规制...像是京城来的贵人。

领头的那位...气度非凡,点名要见锦华庄的东家,说是...要谈一桩天大的生意。”

管事顿了顿,补充道,“小人瞧着,那位爷...腰间悬的玉佩,像是御赐的样式。”

京城?

贵人?

御赐玉佩?

这几个词像几颗冰冷的石子,骤然投入我平静的心湖,激起一圈圈不祥的涟漪。

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,顺着脊椎悄然爬升。

顾珩敏锐地察觉到我瞬间的僵硬,他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,宽大的衣袖似无意地拂过我的手背,带来一丝沉稳的暖意。

他看向管事,神色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997475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