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桌子上饭菜都摆好了，只有陈兴德一个人在吃，季余没回来，陈延不肯动筷子，要等她一起吃，单独给她夹了一盘子菜放在一边。
王凤梅哄着让他先吃，气温慢慢升高，吃完饭好回去睡一觉，免得下午没精神。
“你先吃嘛！她那么大的人了，该吃饭了不回来，别等了哈！”王凤梅拿着筷子往陈延手里塞。
陈延咽下一大口啤酒，“妈你吃你的，我又没拦着你吃，别管我。”
不知道季余干什么去了，陈延语气不是很好，陈兴德瞅了他一眼，又瞟向王凤梅，用筷子敲敲碗边，“你先吃，饭给他们留着。”
太久没坐公交车了，季余不知道客运站改了班次，她要坐的那班车到十一点半就没有了，一直到下午两点才有。
季余没法儿，一路小跑，路上停停歇歇，喘着粗气推开门，院里只剩陈延，他脚边是散落的烟头。
季余下意识松了口气，还好王凤梅跟陈兴德都不在。
走近发现桌上摆着两碗饭，陈延也还没吃，这都快一点了，季余从后面抱住陈延跟他道歉。
“对不起，我有点事儿就……”
“去哪了？”陈延把烟头对准啤酒瓶口丢了进去，反手抓着她的胳膊把人带到面前。
季余踉跄了一下，看陈延脸色阴沉，一时不敢说话，姿势别扭，没一会儿腿酸了。
陈延盯了她一会儿，压着心里的火气，松了力道，让她先吃饭。
菜陈延已经拿去热锅一道了，温热的，只看着她吃，陈延却不动筷，季余如鲠在喉。
“对不起，让你等我……”
“先吃饭！”陈延掏出打火机“啪嗒”一声给自己点了支烟，任由烟雾飘到她面前，听到她咳了两声，才掐灭丢在脚下。
看她吃的差不多了，桌子也没收，陈延就强硬得把她往楼上拉。
卧室衣柜上是陈延托人带回来的衣裙，他都用衣架撑起来了，有五六件，桌上是她的夹在字典里的信件，都被陈延拆开看过了。
“先说说你去哪儿了？再说说这些信，从沪川寄过来了，我怎么不知道你在那边还有什么亲戚？”陈延拉了椅子坐着，一副审讯的模样。
可能是他沉着脸的样子太怵人了，季余一时没反应过来陈延私自动了她的信件，侵犯了自己的隐私，只觉得是自己不好，不让王凤梅知道也该偷偷告诉陈延的，白让他等自己这么久。
季余小步上去，抿着嘴跨坐在陈延腿上，明显的感觉到他僵了一下。
“对不起嘛……”季余第三次道歉。
看陈延还是不为所动，也不搂她，季余先去搂他脖子，去跟他贴脸，“我去一中了，记错了时间，到中午没公交车了，我走了好久好久……”
季余小腿晃了晃，陈延终究是败下阵来，去捏她后颈的软肉，“信呢？你跟那个男的什么关系？十三封，这么亲密？”
季余坐直身子跟他对视，一点不虚，“你不是都看了吗？我跟周晋哥只是聊学习上的事儿，他是大学生。”
陈延眉毛一拧，去揪她的脸，“他是大学生跟你有什么关系？你还替他骄傲上了？周晋哥，叫这么亲密做什么？你不是小姑娘了，不能这样喊别的男人听到没？”
季余还没意识到陈延是醋了，满脸认真地跟他解释：“他不是别的男人，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，之前是门对门的邻居，我爸妈都认识的，而且他比我大，不喊哥喊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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