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陈家的时候屋里就陈月娥跟王凤梅母女俩，彭小妮一见妈妈，眼泪就止不住了，小心翼翼地观察陈月娥的脸色，去牵她的手。
“妈妈我想你。”彭小妮本来就瘦，细细的手腕让人心疼，这有十多天没见，好像又瘦了一大圈儿。
陈月娥神色复杂，摸了摸她的小脸，让她进去找外婆，“我跟你爸说点事儿，你进去看电视。”
王凤梅张了张嘴，还是不插话了，让他们夫妻先说，“小妮来，外婆给你拿罐头吃。”
彭涛跟在陈月娥屁股后面，她坐着，他就站着。
“月娥……”
“刘丹回去没？”陈月娥对彭涛的沉默感到心寒，反应过来更多的是生气。
“月娥，你听我说，丹……刘丹她没有亲人了，她能靠的只有我了。”彭涛还想再说，陈月娥一个斜眼，他马上噤声，改口道：“我已经托人找房子了，到时候我们出一点房租，让她搬走，这你该满意了吧！”
陈月娥听前半句，本来都快消气了，听到后面，什么叫她该满意了？
“我管你们的，一个两个的不害臊，哥哥妹妹地喊个不停，我都替你们丢人！”
“你给小妮请假，让她也在我妈这儿住下，什么时候她滚蛋了，什么时候我搬回去。”
“你把家里的钱还有粮票都给我拿过来，不能都吃我们陈家的，两个崽都跟你姓彭了，拿钱！”陈月娥一顿说，不给彭涛还嘴的机会。
没一会儿王凤梅听外面安静了出来看，彭涛已经走了，陈月娥还坐着。
“这你该说了吧？为了些啥？两口子怄气到现在？”
陈月娥骂了句脏话，带着她的老婆婆，“还不是彭涛个贱皮子，前些年他们局里出任务去抓人，原本他去的，他一个同事替他了，结果人出事了……”
“偏偏走的那个家里都没人了，就一个妹妹，他们就商量都凑点钱帮着照顾，一个姑娘不好过日子。”
王凤梅觉得这没问题啊！
“那你们为啥吵架？”
陈月娥提起这个就气，“彭涛把那女人，刘丹带家里了，说他们局里队长看着，认了她当干妹妹，我当时也心疼她来着，想着她应该是个懂事的，等后面给她找个婆家嫁出去就好了，哪想……”
“她看上彭涛了！”陈月娥牙都要咬碎了。
王凤梅面露狐疑，有些不信，彭涛都三四十岁了，两个孩子都这么大了，小姑娘想不开能看上他？
“我骗你干嘛啊？”陈月娥清了清嗓，给她模仿，“涛哥，你今天累了吧？”
说完她自己还嘿嘿笑，问王凤梅刘丹这样说话腻歪不？
“真的假的？”王凤梅还是不太信。
“妈！你是没见着，她在家抢着给彭涛洗衣服那样，还给他端洗脚水呢！”
“那彭涛就没察觉到不对劲？”
陈月娥冷哼一声，直言道：“我怕他心里都爽死了，他也贱，妹儿，妹儿地喊，还给她买糖吃，笑死我了。”
彭小妮捏着饼干，站在门口看她们，小脸上都是笑，太好了，可以住外婆家了，可以吃的饱饱的，可以看电视，可以跟妈妈在一起。
本以为彭涛是回去了，哪想他是去车队找陈兴德了，中午吃饭，陈月娥都不想让他上桌，还是陈兴德发话，彭涛才上了桌。
“哼！我不在家的这些天，还不知道你们两个有没有乱搞！”陈月娥见不得彭涛跟没事人一样大口吃饭，非得让他不高兴了自己才舒服。
听着这话，季余嘴都不嚼东西了，视线在他们夫妻俩身上打转，陈延给她夹菜，“快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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