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18102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4284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588) "1 尘封的箱底陈景明的皮鞋踩在储藏室的木地板上,发出“吱呀”的呻吟。

积灰的窗棂漏进几缕惨淡的天光,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埃,像无数只垂死的飞蛾。

搬家工人说这栋老别墅有五十年历史了,墙角的霉斑爬得比楼梯扶手还高,而他此刻要找的东西,就藏在这霉味深处。

“陈总,确定是这个箱子?”

工人指着角落里一个半陷在杂物堆里的纸箱,箱盖被老鼠咬出几个洞,露出里面隐约的白色。

陈景明点头,喉结滚动。

他戴着手套的手按住箱盖,指尖触到粗糙的纸板上凸起的字迹——“晚晴”。

红漆早已褪色成铁锈色,笔画边缘却有种诡异的湿润感,像刚被血浸泡过。

二十年前,就是这只箱子,装着苏晚晴的全部嫁妆,也装着他亲手埋葬的爱情。

箱子被搬到光亮处,工人用美工刀划开胶带,一股混合着樟脑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
陈景明的目光落在箱底——那件象牙白的婚纱静静躺在雪梨纸上,蕾丝领口的铃兰刺绣已经泛黄,但裙摆处那片深色污渍依旧醒目,形状像朵被揉碎的玫瑰。

“这……”工人想伸手去碰,被陈景明猛地喝止。

“别碰!”

他的声音发紧,手套下的指节泛白。

那不是普通的污渍。

二十年前的雨夜,他在地下室的水泥地上看到这件婚纱时,这片污渍还在往下淌血,顺着蕾丝的纹路汇成细小的溪流,在地上积成一汪暗红,倒映着苏晚晴涣散的瞳孔。

他强迫自己冷静,伸手拨开婚纱的裙摆。

蕾丝像枯叶般脆硬,指尖划过污渍时,手套瞬间被染上暗红——不是霉斑,是血,是二十年来从未干涸的血。

箱子底层还有个铁盒,锁已经锈死。

陈景明用美工刀撬开,里面掉出几张泛黄的照片。

最上面一张是大学毕业照,他穿着学士服,苏晚晴站在他身边,穿一条浅蓝色连衣裙,手里举着片银杏叶,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。

照片背面有她的字迹:“景明,等银杏黄了,我们就结婚。”

铁盒深处藏着枚戒指。

银质的戒托已经发黑,上面嵌着的碎钻却依旧闪着冷光——这是他送给苏晚晴的第一枚戒指,也是她临死前攥在手心的那枚。

法医说发现时,戒指已经嵌进肉里,碎钻的棱角上沾着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97444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