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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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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小远，妈妈要搬出去住一段时间。"她的声音抖得厉害，"你...你要听爸爸的话。"
我拽着她的衣角不松手："为什么？妈妈你要去哪？"
她蹲下来抱住我，我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在我脖子上："妈妈和爸爸...有些问题需要解决。你记住，不管发生什么，妈妈都爱你。"
那天晚上，我爸醉醺醺地回来，看到我一个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，愣了一下。
"你妈走了？"他问，语气里没有惊讶。
"爸，妈妈为什么要走？"我哭着问。
他烦躁地扯开领带："大人的事小孩别管。去睡觉，明天还要上学。"
三个月后，离婚协议签好了。我妈几乎是净身出户，只带走了几件衣服和她的教书证书。法院把我判给了我爸，因为"母亲没有稳定住所和收入"——我爸的律师是这么说的
又过了两个月，林美玲搬进了我们家。她比我爸小十五岁，一头大波浪卷发，涂着鲜红的指甲油。她身后跟着一个怯生生的男孩，比我小两岁。
"这是阳阳，以后就是你弟弟了。"我爸拍拍那男孩的肩膀，语气是我很久没听到过的温和，"阳阳，叫哥哥。"
那孩子低着头，小声叫了句"哥哥"。林美玲笑着摸他的头："阳阳有点害羞，你们兄弟俩多相处就好了。"她转向我，"小远是吧？阿姨会好好照顾你的。"
我死死盯着地板，不说话。我爸皱起眉头："程远，叫人。
"...阿姨好。"我咬着牙挤出这三个字。
从那天起，我的房间被一分为二，程阳搬了进来。我的书桌、衣柜都要分他一半。林美玲每天做程阳爱吃的菜，而我讨厌青椒和胡萝卜，餐桌上却总是出现这两样。
就连暑假的时候，我爸开始带程阳去公司玩，而我就只能留在家里"照顾阿姨"——其实就是给林美玲跑腿买咖啡、取快递。
有一次，程阳故意弄坏了我珍藏的航模，那是我外公去世前送我的最后礼物。我气急了推了他一把，他摔在地上大哭。林美玲冲进来，二话不说扇了我一耳光。
"你敢打我儿子？"她尖声叫道，"你爸回来有你好受的！"
那天晚上，我爸一进门就被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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