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轻轻抬起他的下巴，让他直视我的眼睛。
江起眼中渐渐泛起希冀，却听见我不解的声音。
“既然你知道自己是个烂人，为什么要招惹我？”
当初我有多爱江起，如今就有多恨他。
江起神色哀伤，流下眼泪。
“满满，爱是控制不住的。”
我明明不想生气的，可真的忍不住。
“所以你们都是自私的人。你是，林清雪也是。”
“你们一起发烂发臭就好了，为什么要拖上我！”
江起抓住我的手，心痛在眼睛里溢了出来。
“满满，你打我吧，只要你能出气。”
他将我的手摁在他还未消肿的脸上，这次我没有挣扎。
我使劲闭了闭眼，再睁眼时已经恢复了平静，
“江起，毕竟你曾带我走向新生。”
“别让我们闹的太难看，好吗？”
江起最了解我，看到我平静的眼神，他心中有一种预感。
我们真的要结束了。
他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离开前，他突然转身，眼眶湿润的问我。
“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吗？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跟你的婚姻，我失去了太多。我五个月大的宝宝，外婆留给我唯一的遗物，还有陈意满对江起的爱，这里面有哪一件是可以挽回的？”
江起眼泪划过脸颊，留下明显的水痕。
他压抑着哭腔再次询问。
“如果一开始坦白，我们是不是就会拥有幸福的结局？”
9
我仍然摇了摇头。
“如果你一开始坦白，我们根本不会在一起。”
“我接受不了你跟林清雪长达几年的纠缠。”
“我也不会跪在你面前，以伤害自己为代价讨你欢心。”
最后江起是被江父江母压着签的离婚协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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