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姜戚逾坦率地承认，除了谢谕刚露面的时候看了一眼，她再也没有把目光偏过去，像是压根不认识对方一样。
谢谕坐在那里，他天生长得就好，眉眼清俊，休闲服确实削弱了他身上的冷意，让他看着更加好接近，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盯着酒，手表换了比较低调的款式，但依旧能看出这一身衣服的价格，又配着这张脸，他怕是难得清静。
正如波利娜所料，谢谕一个人坐在那里，很快就吸引了别的女生注意。
波利娜当年碰壁n次，早已经知道搭讪的结局，所以没有继续观察下去。
她心中满是感慨，压低声音问姜戚逾：“你把未婚妻的位置让出来，现在谢家应该乱成了一锅粥才是，他是冲着你来的吧，我可不认为他闲到特意来澳洲喝杯酒。”
姜戚逾歪着头，发丝垂在一旁，女士衬衫还没有换掉，卡其色的风衣穿上反而松散随意，手腕上的碎钻手链下滑，她那双琥珀色的瞳微微一弯，轻声道：“那你得问他了。”
波利娜压根不信姜戚逾口里的话，她摇摇头：“他都来了，还有什么好问的。”
成年人之间嘛，除了钱财权势，左右不过爱过来恨过去的，当年波利娜得到所有的消息后，已经把这辈子对谢谕和姜戚逾的震惊都体验完了。
她绝对不会再吃惊任何一次了！
当然，除了刚刚听说他们分手那次……
波利娜在初高中的时候有好几任男朋友，后来认识了一个转学来的华人，才知道他们那边原来不让谈恋爱，叫什么……早恋？
年轻的时候不谈，只能成年后经历了，不过真的很难想象，都是在公司掌权能影响股价的人了，在这方面居然……
波利娜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，扭头开口问道：“你们是初恋吗？”
所有的记忆似乎能一下子被拉回高中，又如潮水一般吞没现在，姜戚逾完全没有想到波利娜会这么问，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回答。
她晃动着吸管，吸管搅动杯子内的冰块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，渐变的色彩被她扰乱，像是黎明交错的光。
灯光让视线变得晦暗，心情也在这种偏安静的环境中慢慢沉寂。
姜戚逾的唇角渐渐放下，瞳色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变得有些明灭难辨，像是被黄昏覆盖。
他们算初恋吗？
大概是不算的，但又不能完全说不算。
姜戚逾向来懒得社交，年少的时候因为一个机遇知道了自己是NPC，于是她便光忙着体验生活吃喝玩乐了，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谈恋爱。
谢谕作为男二，和女主是绑定的，若不是因为他母亲选中了姜戚逾，姜戚逾当年又心念一动，他可能最多和女炮灰周旋一下，单一辈子也是有可能的。
从一定角度来说，对方确实是自己的第一个对象，而且跨越了那么长的时光。
姜戚逾回首依旧感到不可思议，他们居然就这么彼此蹉跎了这么多年，好处是赚的盆满钵满，坏处是姜戚逾总觉得那几年白活了。
人类是欲望构成的动物，因为渴望钱财而奋斗，于是出现了人类的进步；因为渴望知识而学习，所以出现了无数的智者，造就了人类智慧的光辉巅峰。
但是欲望是如此的多变，膨胀的难以预料，因为渴望钱财，所以有人选择了赌博，倾家荡产从高楼一跃而下；也有人因为渴望色欲，而背叛誓言，抛妻弃子，出轨嫖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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