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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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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8) "上，出乎所有人意料地，那个沉寂的账号，竟然开！
播！
了！
直播间的标题触目惊心：《我被网暴了！
我有话要说！
》鬼使神差地，我点了进去。
屏幕里出现的，正是林薇。
仅仅几天不见，她仿佛变了一个人。
曾经精心打理的头发此刻油腻地贴在额角，脸上厚重的粉底也掩盖不住眼下的乌青和浮肿，嘴唇干裂起皮，眼神涣散，失去了往日镜头前那种亢奋的精光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濒临崩溃的惊惶。
她没有化妆，穿着一件皱巴巴的家居服，背景是她那个堆满廉价直播设备和杂物的凌乱房间。
直播刚开始，观看人数就呈几何级数飙升，弹幕瞬间爆炸！
但这一次，不再是支持，而是汹涌澎湃的、愤怒的质问和嘲讽的洪流！
“演员！
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！”
“还有脸开播？
刀片寄得爽吗？”
“道歉！
给小哥道歉！”
“警察叔叔什么时候来抓你？”
“拘留所十日游体验券已发放！”
“怎么不表演委屈了？
继续演啊？”
林薇显然被这海啸般的负面弹幕冲击得手足无措。
她眼神慌乱地扫过屏幕，嘴唇哆嗦着，几次想开口，声音却卡在喉咙里。
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整理一下头发，手指却在微微发抖。
“我……”她的声音嘶哑干涩，带着浓重的鼻音，刚一开口，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，毫无征兆地汹涌而下。
“对不起……大家……我……我知道错了……”她哽咽着，语无伦次，“我压力太大了……我只是……只是想拍点东西……想红……想有人关注我……”她哭得肩膀剧烈耸动，鼻涕眼泪糊了一脸，妆容彻底花了，显得狼狈不堪，试图用“压力大”、“想红”这样苍白的理由来博取同情。
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……我当时就是昏了头了……我后悔了……求求你们……放过我吧……”她的哭声越来越大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。
然而，这迟来的、在铁证如山下被逼出来的眼泪和忏悔，在曾经被她愚弄和煽动过的网友眼中，显得如此廉价、如此虚伪。
弹幕非但没有平息，反而更加狂暴！
“鳄鱼的眼泪！
早干嘛去了？！”
“想红？
这下彻底‘红’了！
拘留所网红！”
“放过你？
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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