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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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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护士告诉我，"说听见孩子叫他爸爸，死也要爬上来。
"病房里，小草趴在俞辰床边，用新学会的声音一遍遍喊"爸爸"。
我站在窗前，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——那个曾经发誓永远不原谅的女人，此刻脸上全是泪水。
"苏晓。
"俞辰虚弱地叫我，"你刚才在船上说的...是真的吗？
"我走到床边，拉起他伤痕累累的手，轻轻贴在自己脸上："我等了五年...等你从仇恨里回来。
"他的眼泪滚烫地落在我手背："对不起...让你等这么久..."小草看看我，又看看他，突然爬上床挤在我们中间。
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，将三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，像一幅完美的全家福。
回国后的第一个周末，俞辰带我去了一个地方——我们大学时常去的那家面馆。
老板娘居然还认得我们："哎呀，小两口好久不见！
"面端上来时，俞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绒盒。
里面不是戒指，而是一把钥匙。
"画室的。
"他轻声说，"我准备了五年，等你回来。
"画室位于城郊一栋老房子的顶层，采光极好。
架子上整齐摆放着各种画材，墙上挂着我学生时代的作品——原来他这些年一直在收集。
"试试？
"他递来一支画笔。
我犹豫着接过，手腕仍有些抖。
笔尖触及画布的瞬间，五年的时光如潮水退去。
最初几笔笨拙而生硬，但渐渐地，线条开始流动，色彩重新呼吸...俞辰安静地站在一旁，眼中闪烁着那个图书馆初遇下午的光芒。
我画下了这一刻的他——眼角的细纹，鬓角的白发，还有小指上那道见证了我们所有爱与痛的疤痕。
小草五岁生日那天，我们举办了小型画展。
她穿着蓝色小裙子，骄傲地向来宾介绍："这是我爸爸妈妈的画！
"展厅中央是两幅并排的作品：我画的《归来》，和俞辰画的《新生》。
两幅画的角落都有一个小小的金色太阳——小草的手笔。
"下一步计划？
"有记者问。
俞辰搂住我的肩："艺术基金会，帮助那些像小草一样特殊的孩子。
"晚上，哄睡小草后，我们站在阳台上看星星。
俞辰的手从背后环住我，掌心贴在我手腕的疤痕上。
"还疼吗？
"他问。
我转身望进他的眼睛："你呢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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