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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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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6) "标是...""小草。
"我接过话，喉咙发紧，"因为她是你唯一的软肋。
"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。
小草趴在俞辰膝上睡着了，小手还抓着他的衣角。
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，目光落在我的手腕上——那里有两道狰狞的疤痕。
"你的手..."他犹豫着开口，"基金会联系了美国一位神经再生专家。
""不用了。
"我下意识缩回手，"早就习惯了。
"其实林医生给过我希望——经过治疗，我或许能重新拿起画笔。
但恐惧比伤痕更深：如果我再次相信希望，然后又一次失去呢？
俞辰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："苏晓，你不必原谅我。
但至少...给小草一个完整的家。
"窗外开始下雨，敲打着屋顶的老松树。
我想起五年前那个同样潮湿的夜晚，他递给我离婚协议的样子。
现在他眼中闪烁的，是当年那个被我错认为爱意的光芒吗？
"我需要时间。
"我最终说。
第二天清晨，门铃惊醒了我。
俞辰已经起床，厨房飘来煎蛋的香气。
开门后，一个陌生男子递来包裹："俞先生订的画材。
"木箱里是顶级的水彩颜料、各种型号的画笔，还有...我颤抖着拿起那本素描纸，封面上烫金的logo刺痛了我的眼睛——和当年他送我的结婚周年礼物一模一样。
"我托人从德国带来的。
"俞辰站在厨房门口，围裙上沾着蛋液，"和以前那套同个作坊...""何必呢？
"我打断他，"我的手早废了。
"小草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，手里举着平板电脑："妈妈画画！
"屏幕上是一张照片——大学时的我，正在画那幅改变我们命运的素描。
俞辰蹲下身与她平视："妈妈的手受伤了，需要练习才能重新画。
""像我的舌头一样？
"小草写道。
她最近开始尝试发音治疗，进展缓慢但确有成效。
我眼眶发热，突然无法面对这两双期待的眼睛。
抓起外套冲出门，冰冷的雨点打在脸上，像一场迟来的惩罚。
湖边栈桥尽头，我望着铅灰色的湖水，第一次允许自己思考那个可怕的可能性：如果我还爱他呢？
如果这五年的恨，只是爱被扭曲的另一面？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。
是俞辰的消息：“回来吃早餐吧，小草哭了”附加一张照片：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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