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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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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50) "作响。
俞辰苍白的脸埋在氧气面罩下，像个易碎的瓷器。
我鬼使神差地握住他的手，那上面布满新旧伤痕——是这四年里留下的吗？
"妈妈..."小草不知何时醒了，趴在床边轻轻摸俞辰的脸，然后用手语比划："爸爸会死吗？
"我震惊地看着她："谁告诉你他是爸爸？
""林医生。
"小草在平板上写，"她说爸爸犯了错，但他很爱我们。
"窗外，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。
我望着病床上生死未卜的男人，突然分不清心中翻涌的是恨，还是别的什么更可怕的情绪。
第三天清晨，俞辰的手指动了动。
我正靠在椅子上打盹，突然感觉有人在轻轻擦我的脸颊。
"别哭..."他声音微弱得像叹息。
我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。
想抽身离开，却被他虚弱地勾住手指："周莹被抓了...你们安全了...""为什么？
"我终于问出那个折磨我四年的问题，"既然恨我，为什么后来又要找我们？
"阳光慢慢爬上病床，照在他的脸上。
他艰难地抬起手，指了指胸口监护仪的导线，又指了指我和小草："这里...一直有你们。
"小草爬上床，小心翼翼地把头贴在俞辰心口。
他抚摸她的头发，眼泪无声地滑落："对不起...我的错...让你们受苦..."我转身走向窗前，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表情。
湖面上，一对野鸭带着幼崽悠然游过。
身后传来小草开心的拍手声——俞辰正在教她用手语比"我爱你"。
9瑞士的秋天来得突然。
一夜之间，山毛榉的叶子全黄了。
俞辰出院那天，小草用枫叶拼了个大大的"欢迎回家"铺在门前。
他弯腰想抱她，却因牵扯到伤口闷哼一声。
小草立刻紧张地摸他的绷带，小脸皱成一团。
"没事的，小太阳。
"他轻吻她的额头，"爸爸很快就好。
"爸爸。
这个称呼让正在泡茶的我手抖了一下。
热水溅到手背，却感觉不到疼。
过去两周，我习惯了每天去医院，习惯了看着他和小草用手语聊天，甚至习惯了他看我的眼神——那种混合着悔恨与渴望的眼神。
但我还没准备好原谅。
"周莹的人全部落网了。
"俞辰坐在壁炉边的摇椅上，脸色仍有些苍白，"警方说她雇了职业绑匪...目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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