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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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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36) "太晚了。
"走出一段距离后，小草突然在我肩上抬起头，对着身后的俞辰做了个手势。
那是手语老师刚教的"爸爸"。
从后视镜里，我看见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跪在人来人往的街头，抱头痛哭。
8飞机降落在苏黎世时，小草趴在窗边发出小小的惊叹。
这趟瑞士之行来得突然——林医生推荐了一位世界顶级的手外科专家，而慈善基金会承担了全部费用。
"是俞辰的安排，对吗？
"临行前我问林医生。
她摘下口罩，露出歉意的表情："他只想弥补万一。
"机场接机的是一个华人模样的年轻男子，举着"苏小草"的牌子。
看到我们，他快步走来："苏女士？
我是基金会的陈秘书，负责你们在瑞士的行程。
"小草好奇地打量他，突然在平板电脑上写："俞辰叔叔呢？
"陈秘书表情一僵："俞总...临时有事。
"我们被安排在一栋湖边小屋里。
窗外阿尔卑斯山倒映在湖面，美得不真实。
陈秘书留下钥匙和日程表就离开了，说专家明天会来。
深夜，我被厨房的响动惊醒。
摸黑下楼，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正在冰箱前翻找什么。
"谁？
"我抄起花瓶。
那人转身——俞辰。
他穿着皱巴巴的衬衫，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，手里拿着一盒牛奶："小草睡前说想喝热牛奶...我吵醒你了？
"我愣在原地。
这太荒谬了，他像个深夜回家的丈夫一样自然。
"你怎么在这里？
""我..."他低头看着牛奶盒，"不放心你们。
"炉子上的牛奶开始冒泡。
俞辰熟练地关火，倒入小碗晾凉。
这个曾经连鸡蛋都不会煎的男人，现在动作娴熟得像做过千百遍。
"专家后天到。
"他背对着我说，"明天...我可以带小草去湖边玩吗？
就一小时。
"我本该拒绝的。
但想起小草每次看到电视里有父亲情节时渴望的眼神，我点了点头。
第二天早晨，小草看到俞辰时的欢呼声刺痛了我的耳膜。
她飞奔过去，被他高高举起。
阳光下，两人手腕上的月牙印记几乎一模一样。
我站在窗帘后，看着他们在湖边堆石子。
俞辰跪在草地上，耐心地教小草辨认野花。
有那么一瞬间，我恍惚看到了另一种可能——如果当初没有那些谎言，我们本该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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