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17467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4169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0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52) "我猛地拉上窗帘,抱起熟睡的小草,连夜搬去了城郊的汽车旅馆。

小草两岁生日那天,我们有了自己的小窝——一间半地下室,潮湿阴冷,但至少便宜。

她仍然不会说话,但会用小手摸我的脸,会在我画画时安静地坐在旁边玩积木。

我重新开始接插画工作,虽然手总是隐隐作痛。

那天交完稿,编辑多给了我一个信封:"有位收藏家很喜欢你的风格,想高价订制一幅肖像。

"信封里是一沓现金和一张照片——俞辰的侧脸。

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,照片飘落在地。

小草捡起来,好奇地指着上面的人。

"那是...坏人。

"我艰难地说。

小草却突然笑了,把照片贴在胸口。

那一刻我胃部绞痛——血缘真是可怕的东西。

拒绝订单后,我的约稿莫名其妙开始减少。

编辑委婉地表示"有人打了招呼"。

更糟的是,小草的康复治疗师突然辞职,新来的医生建议我们"去更大的城市看看"。

搬去上海的决定做得很仓促。

我把最后一点积蓄用来买了两张火车票。

站台上,小草突然指着远处广告牌尖叫起来——那是俞辰公司的巨幅上市海报。

她挣扎着要往那个方向去,力气大得惊人。

"不!

"我死死抱住她,"那不是爸爸!

"火车开动时,小草哭到呕吐。

我擦着她的小脸,突然发现她手腕内侧有一个淡淡的月牙形胎记——和俞辰小指上的疤痕一模一样。

三年后的深秋,我们回到了这座城市。

小草五岁了,仍然不会说话,但能用平板电脑与人交流。

她的手语老师推荐了一家专治儿童语言障碍的医院。

候诊室里,小草趴在我膝上玩拼图。

我揉着酸痛的手腕——这些年它们越来越不听话了,有时连画笔都握不住。

"下一位,苏小草。

"我猛地抬头。

护士疑惑地看着登记表:"不是预约的苏小草吗?

"怀中的小草突然兴奋起来,指着走廊尽头。

顺着她手指的方向,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和医生交谈。

那人转身的瞬间,我的血液凝固了——俞辰。

他看起来更成熟了,西装革履,身边跟着一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。

下一秒,他的目光越过人群,直直地锁定了我...和我怀里的孩子。

时间仿佛静止。

我看见他的视线从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964454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