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17467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4169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56) "晓,爸爸对不起俞志国一家,但俞辰接近你绝对不简单...”信纸背面,是一张泛黄的合影:年轻的父亲和另一个男人站在工地前,那人搂着父亲的肩,笑容灿烂。

照片角落写着一行小字:“与挚友俞志国共庆蓝天项目启动”。

雨越下越大。

我蜷缩在潮湿的床上,第一次感受到胎动——像蝴蝶轻轻扇动翅膀,那么微弱,又那么顽强。

6小草出生那天下着雪。

破旧出租屋的暖气坏了,我裹着三床被子还是冷得发抖。

接生的阿姨是隔壁邻居,她拍着小草青紫色的脚心,声音发颤:"这孩子怎么不哭啊?

"我挣扎着撑起身子,看见一团小小的、皱巴巴的生命被托在沾血的毛巾里。

小草睁着漆黑的眼睛,安静得可怕。

"呼吸!

快呼吸啊!

"接生阿姨急得直冒汗。

不知哪来的力气,我一把夺过孩子,将她贴在赤裸的胸口。

皮肤相触的瞬间,一股热流从心脏涌向四肢。

我哼起记忆中母亲哄我睡觉的童谣,走调的声音在寒夜里颤抖。

终于,一声微弱的啼哭划破寂静。

"奇迹啊。

"接生阿姨抹着眼泪说。

我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,想起一年前的今天,我蜷缩在妇科诊所外的长椅上,最终没能走进去。

现在这个本该不存在的生命正贴在我心口呼吸,轻得像片羽毛。

"就叫小草吧。

"我吻了吻她冰凉的额头,"妈妈的小草点。

"第一年是最难的。

哺乳期的我找不到工作,靠着零星接些不需要用手绘制的简单设计活度日。

小草八个月时还不会爬,医生说是发育迟缓。

治疗费像个无底洞,我卖掉了父亲留给我的怀表。

那天我抱着小草从医院回来,发现出租屋门锁被撬。

屋里一片狼藉,但奇怪的是,值钱的东西一样没少,唯独不见了装着我所有画稿的箱子——那是我准备用来应聘插画师的代表作。

三天后,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:"苏小姐,听说你在找工作?

我们画廊需要一位临摹画师。

"声音彬彬有礼,我却浑身发冷。

这个地址是周莹名下的艺术中心。

"谢谢,不必了。

"我正要挂断,对方轻笑一声:"你女儿很可爱。

蓝色小棉袄很适合她。

"电话从我手中滑落。

窗外,对面楼顶有什么东西反光一闪——望远镜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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