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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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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4) "多了，非要去老房子拿什么东西...我拦不住..."我赶到俞辰父亲留下的旧公寓时，他正跪在积灰的储物间里，面前摊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。
白衬衫的袖口沾满了灰尘，领带歪在一边。
听到脚步声，他猛地抬头，眼睛里布满血丝。
那一瞬间的表情让我心脏骤停——那不是我所认识的俞辰。
他的眼神像某种受伤的野兽，混合着我读不懂的痛苦与愤怒。
"辰哥？
"我小心翼翼地靠近。
他眨了眨眼，那个陌生的表情消失了。
"晓晓？
你怎么来了？
"声音恢复了平常的温柔，只是略带沙哑。
"你喝多了。
"我蹲下身帮他整理散落的文件，瞥见几张泛黄的报纸和工程图纸，"这些是...""我爸的旧资料。
"他迅速合上铁盒，"突然想看看。
"回家的出租车上，他靠在我肩上假寐。
我透过车窗的倒影，看见他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小指上那道疤——这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，我最近越来越常看到。
"今天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吗？
"我轻声问。
他睁开眼睛，瞳孔黑得深不见底："只是...想起了一些往事。
"那天半夜，我被浴室的干呕声惊醒。
推开门时，俞辰正趴在洗手台前，水龙头哗哗流着，镜子里他的脸惨白如纸。
"不舒服？
"我伸手摸他额头，却被他躲开。
"没事，可能酒喝多了。
"他扯下毛巾擦脸，"你去睡吧。
"我回到床上，听见浴室门反锁的声音。
凌晨三点，我起身喝水，发现书房亮着灯。
从门缝中，我看见俞辰正在扫描那些从老房子带回来的文件，电脑屏幕上是一张工程事故的新闻报道。
他的表情让我不敢推门而入。
第二天早晨，餐桌上摆着煎蛋和豆浆。
俞辰系着围裙在厨房哼歌，眼下有淡淡的青色。
"昨晚...""客户临时改了方案。
"他打断我，递来一杯橙汁，"今天我不加班，带你去吃那家新开的日料好不好？
"他笑得那么自然，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。
一个月后，我在整理书房时，偶然碰掉了一本金融杂志。
从里面滑出一张照片——我父亲年轻时的模样，背后用红笔写着"苏明远"三个字，画了个大大的问号。
我的手抖得拿不稳照片。
这不是普通的资料照片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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