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洪福楼时，天刚蒙蒙亮。赵振蓬婉拒了洪福海派车送他的好意，独自走在清晨空旷的街道上。意念扫过空间，海洋区域里，那些被转移走的鱼群空缺处，已经开始有新的鱼类游入。空间海洋的生态环境似乎对野生鱼类有着天然的吸引力，这为他的"意念捕鱼"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补充。
"赵振蓬！"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。
赵振蓬转身，看到洪振兰小跑着追上来。她今天没穿平时那身利落的职业装，而是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，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，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青春活力。
"怎么这么早就来了？"赵振蓬有些意外。
"来看传说中的龙趸石斑啊！"洪振兰眼睛亮晶晶的，"太震撼了！我爸说那是他见过最好的野生龙趸！"她好奇地打量着赵振蓬，"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？鬼见愁那边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深水鱼！"
赵振蓬早就准备好了说辞："破浪号改装了深水拖网系统，能下到200米以下。加上我朋友研发的新型探测仪，找鱼群比较准。"
"就这么简单？"洪振兰狐疑地看着他，"那为什么其他渔船做不到？"
"技术门槛高，成本也高。"赵振蓬耸耸肩，"普通渔船改装不起。"
洪振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突然话锋一转："对了，我爸让我问问，你明天还出海吗？他有个重要客户，点名要吃野生苏眉..."
苏眉鱼，学名波纹唇鱼，是珊瑚礁区的高档食用鱼，价格昂贵且数量稀少，素有"海鲜贵族"之称。赵振蓬心中一动，空间海洋的珊瑚礁区确实有几群苏眉，但需要合适的"投放"地点。
"我试试，但不保证。"他谨慎地回答。
"太好了！"洪振兰开心地拍手，"我爸说，只要你能弄到，价格随便开！"她犹豫了一下，突然压低声音，"其实...我今天来还有个事想问你。"
赵振蓬挑眉示意她继续。
"那个...银锭的事。"洪振兰的声音更低了，"吴老板昨天来酒楼吃饭，喝多了说漏嘴...说你爸有一批清代官银？"
赵振蓬眼神一凝。吴老板这个大嘴巴！虽然银锭的事迟早会传开，但现在曝光还是太早了。他需要更多时间建立自己的势力和保护网。
"吴老板喝多了胡说的。"赵振蓬面不改色，"我爸就是收了几块老银锭，准备熔了打首饰。"
洪振兰明显不信，但识趣地没有追问："好吧...不过如果你需要出手，我爸在省博物馆有关系，可以帮你鉴定。"
"谢谢，有需要会麻烦洪叔的。"赵振蓬转移话题，"对了，明天如果捕到苏眉，我直接送到酒楼？"
"不，那个客户很重要，我爸想亲自验货。"洪振兰说，"明天下午三点，洪福楼VIP包厢，你能来吗？"
赵振蓬点头应下。两人又寒暄几句，便在街角分手。看着洪振兰离去的背影，赵振蓬眉头微皱。银锭的消息泄露比他预想的快，必须加快步伐了。
***
"破浪号"再次驶向外海。这次赵振蓬没有带上父亲，而是只带了阿海和阿洋。他需要测试一些"特殊"的捕鱼方式，有外人在场不方便。
当渔船驶到一处远离航线的海域，赵振蓬下令停船。这里水深约150米，海底是连绵的珊瑚礁——至少在官方海图上是这样标注的。但实际上，这里的珊瑚礁早已因过度捕捞和环境污染严重退化，根本不可能有苏眉鱼栖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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