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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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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口对准了瘫软在地的蔚晚。
“不许动!”
可没有人去管祁宴舟了。
因为,真正的地狱,才刚刚降临。
13蔚晚被带走了。
谋杀未遂,加上之前雇凶杀人的人证物证,足够让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,在牢里度过她的下半生。
被警察押走时,她看着祁宴舟,脸上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她不明白,自己怎么会输。
可祁宴舟已经看不见她了。
他的世界里,只剩下无尽的,循环播放的痛苦。
警察也想给他做笔录,但他已然无法沟通。
医生们围着他,用尽了所有的镇定剂,却根本无法让他安静下来。
他的精神,被我的记忆,彻底冲垮了。
这个曾经不可一世,视人命如草芥的男人,此刻,变成了一个抱着头,在床上缩成一团,不停流泪的疯子。
他哭喊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。
“……对不起……我错了……别纹了……好疼……求你……”那是我每一次被他按住,在手腕上重新纹上那个玫瑰标记时,压抑在心底的哀求。
他那时只觉得我不耐烦,现在,那几百上千次针刺的痛楚,正一分一秒地在他身上重演。
“……放我出去……”这是我在阁楼里,最后的呜咽。
“……我爱你……”这是我捧着那颗已经碎裂的血玉,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对他无声的告白。
他全都听见了。
看见了,也感受到了。
以一种最残忍、最彻底、永不间断的方式。
他成了一座囚禁着我所有痛苦的、活的囚笼。
我静静地站在病床前,看着这个我曾用生命去爱的男人,如今在我制造的地狱里挣扎。
我的心中没有了恨,也没有了爱。
只剩下一片虚无。
束缚住我灵魂的最后一丝执念,好像也随着他那一声声迟来的“对不起”,慢慢地……淡了。
14日复一日。
祁宴舟疯了。
这个消息,成了上流社会圈子里最大的笑话。
那个不可一世的祁家继承人,如今被关在疗养院顶层的房间里,永远地活在自己的世界。
哦,不。
是活在我的世界。
他时而会像个孩子一样,蜷缩在角落里,因为感觉到“寒冷”而瑟瑟发抖。
时而会毫无征兆地尖叫,用头去撞墙,因为他“感觉”到有冰冷的刀子正在剖开他的身体。
医生给他做了无数次检查,结论都只有一个:他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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