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17284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4142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18) "解脱……”“……女娃问,代价为何?

老身告之,乃立契者之寿数。

契成之日,百日为限,寿元耗尽,精血枯竭,灯灭人亡。”

<“……老身观此女,情根深种,然其心上人,眼盲心瞎,恐非良配。

劝之再三,其意已决,唯余一声叹息……此契尚有一缺,立契者若非为爱而亡,乃死于第三方之怨,则所承苦厄将化为‘怨咒’,反噬其主,使其永世沉沦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……”“啪嗒。”

日记从祁宴舟的手中滑落。

他像一尊石化的雕像,呆呆地坐在床上,眼中没有了任何神采。

所谓的“不死之身”,是他最可笑的意淫。

所谓的“价值”,是他对她最残忍的凌迟。

他亲手把她捧上祭坛,然后一刀一刀,剜出了她的心。

而他,竟然在最后一刻,还怨她骗了自己。

“噗——”一口鲜血喷出,染红了雪白的被单。

祁宴...9从那一天起,祁宴舟就不再嘶吼了。

他像一具被提线的木偶,沉默地接受所有的治疗、检查和无法解释的痛苦。

他身上的疼痛一日重过一日,那断裂的肋骨、衰竭的肾脏、被癌细胞啃噬的肺……每一样,都像精确的闹钟,轮番提醒他俞植曾经承受过的一切。

蔚晚还是那般温柔体贴,只是她的粥,祁宴舟不再喝了;她削好的苹果,他一眼也不看。

他的眼睛,多数时候都空洞地望着窗外,仿佛在寻找什么。

我作为一缕孤魂,飘在他床边,看着他日渐消瘦、脱相。

我曾以为我会看到快意,但没有。

我的心中只剩一片死寂的荒原。

“查。”

那天下午,蔚晚去办理住院费用时,祁宴舟对他那个忠心耿耿的心腹,吐出了第一个字。

他的心腹,陈默,一个像影子一样的男人,微微躬身:“祁先生,查什么?”

“那块玉。”

祁宴舟的声音气若游丝,眼神却锐利如刀,“俞植死那天,她摔碎的,到底是真玉,还是玻璃。

还有,那个狙击手。”

陈默点头,无声地退了出去。

蔚晚回来时,一切恢复如常。

她察觉到了气氛的一丝微妙,却又说不出所以然。

她走到祁宴舟床边,想为他掖好被角,却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了。

“宴舟哥,”蔚晚眼圈一红,泫然欲泣,“你是不是……还在生我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961844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