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17282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4142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5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96) "黑暗之前,我看到了祁宴舟。

他就站在手术室的玻璃窗外,温柔地、专注地凝视着病床上的蔚晚。

仿佛里面那个正在被活体解剖的,只是一个与他无关的牲口。

我忽然觉得,就这么死了,真不甘心啊。

祁宴舟,你欠我的,还没还呢。

4我再次醒来,是在ICU。

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,仪器发出单调的滴滴声。

墙上的日历,已经翻过了两页。

百日大限,只剩下最后七天。

那颗被摘走的肾,并没有如祁宴舟所愿“长”回来。

我的身体彻底垮了,急性感染,多器官衰竭,肺部的阴影被确诊为恶性肿瘤。

用医生的话说,能活到今天,已经是医学奇迹。

可祁宴舟却疯了。

他抓住医生的衣领,像头暴怒的狮子:“不可能!

这绝对不可能!

你们是不是搞错了?

她怎么可能得癌症?

她有血契护体!”

医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,挣脱开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,冷冷地说:“祁先生,我建议您去看看精神科。

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血契,只有科学。

俞小姐的身体,已经油尽灯枯了。”

“油尽灯枯”。

这个词,真准确。

祁宴舟呆愣在原地,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:“不会的,她不会死的,她只是在骗我,她又在跟我耍花招……”蔚晚也来了。

换上了我的肾之后,她恢复得极好,脸上泛着健康的光彩,趾高气扬地走到我床边。

“俞植,别装了。”

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,“是不是串通医生骗我哥呢?

演了这么多次“狼来了”,你以为我们还会信?”

我连看她的力气都没有,只是淡淡地闭上了眼。

她似乎觉得不尽兴,俯下身,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其实啊,我那天只是在酒吧多喝了几杯,身体有点不舒服罢了。

是我哥小题大做,非要把你的肾换给我。

他说,反正你的东西,迟早都是我的。”

她笑得像一朵淬毒的罂粟花。

“哦对了,那天你不打麻药做手术,惨叫的声音可真好听。

我在顶楼的套房里,都听得清清楚楚。”

我猛地睁开眼,死死地盯着她。

心底最后一点柔软,被彻底碾成了粉末。

我忽然很不甘心,凭什么她能安然无恙地享受着我的一切?

我扯起一个虚弱却讥讽的笑,望着她:“换了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96181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