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17252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41380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4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3828) "
有人要弹烟灰。
兰筝忙拿着烟灰缸过去,对方没看,手一台烟灰不小心都掉在她手背上,烫得她一哆嗦。
“哎呦,真对不住。”
太太扬起精致的脸庞,嘴上说着抱歉,表情是一点歉意也没的。“没瞧见你。”
兰筝摇摇头出去了。
关上门。
笑声齐齐出来。
“别说,哑巴就是好使唤烫到手了都能一声不吭。”
没什么的。
这点疼,这点伤。
只要能让霍旭东消气怎么样都成。
可鼻尖还是酸了酸,兰筝抽了口气,将眼泪狠狠压下去。
*
兰筝去了半个多月,舟水湾冷清下来,霍旭东有两次喝醉了走错门。
进去躺下,床上是冷的。
抬手也摸不到那个软绵绵的女人。
兰筝走之前留下了两页纸的解释,可霍旭东看了一遍便给丢了。
通篇狗屁不通,前后矛盾。
一看便知道可信度为零。
当天是气上了心头,第二天才想起梁织说过兰筝没读过几天书,中文不好,房间里还搁着字典。
兴许是没写明白,组词有问题。
再想找出来读已经晚了,芳婶打扫了房间,东西也被当垃圾丢了。
年后要去京州。
荣上的工作暂时交接过,霍旭东手头闲了下来,结束了几场应酬,热闹过后便是空虚。
车在市中心纸醉金迷的繁华街道兜了几圈风,不知不觉就停到了姑妈家楼下。
九点夜色幽静,霜雪裹挟着树木。
挡风玻璃前兰筝从楼里出来,小跑着离开,再回来时手里搬着两大箱当季水果。
东西重,她走得很吃力,张嘴巴喘气时冷风直往嘴里灌,冻僵了舌头。
车忽然鸣了下笛。
尖锐的声音吓得她顿住脚,眯眼看去,一下就认出了霍旭东的车。
将水果放下。
兰筝慢步过去,车窗遮住车内人的脸,他一声“上来”像是做梦一样在耳边响起。
副驾驶的座椅宽敞。
但离霍旭东有点距离,十几天没见,脸上巴掌印没了,但那天争吵的画面还历历在目。
“大冷天的谁让你一个人来搬东西的?”
他开口问这个。
兰筝愣神比划,说的却不是这码事,在这方面她比霍旭东干脆一点。
您不生我气了,来接我回家的吗?
霍旭东看不懂便也不理睬。
倒是她比划时手上的伤让他瞳孔聚了焦,直接握住手拉凑到眼前,当即不悦了。
“怎么弄的?”
“干活。”兰筝用口型说完,又缓缓补上一句:“我在这里多吃点苦,您才能消气呀。”
兰筝一去半个钟头了还没回来。
阿雯盯着钟表。
时间一到便换鞋子下楼抓人,嘴里喋喋不休:“死丫头,肯定又躲起来偷懒了。”
洗衣房里还有一大堆衣服等着她回来晾呢。
等抓到了一定好好教训一顿。
走出楼下大堂,门口飘着冷雨,阿雯裹紧棉衣出去,刚下台阶便看到了一旁停着轿车。
视线昏沉迷濛。
透过挡风玻璃内依稀可见车内的一男一女,女人侧身偏离了副驾驶位,身子前倾,抬高了下巴,正在轻吻着男人的唇和下巴。
那是讨好的,试探的吻法。
兰筝头小脸小,姿势别扭,没有全部遮住男人的脸,一只阴鸷漆黑的眼眸就那么直直瞪了过来。
是霍旭东。
阿雯吓得一惊,站在原地忘了动弹。
霍旭东同样看到了她。
如同挑衅和宣告主权一样,他骨骼分明的手一下子按住兰筝的后脑勺,强势又激烈地回吻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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