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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她问。

他复又补上,“您这次想要什么?要兰筝的手,还是眼?”

霍文君屏住呼吸,望着霍旭东疲倦幽静的眼,心中掀起惊涛骇浪,原来他早知道。

知道又怎样?

她也半点不虚,“我要了又怎么样,梁家人命贱,这才哪到哪?就是她全家也不够的!你小姑是一尸两命!”

“您配合梁织让兰筝留下就是为了这个?”

“你以为我是真想给你找个床 伴?”

霍旭东累了,肩膀微微斜着,身体是松弛的,精神却像一把拉满的弓,“行啊,我现在把她叫下来,你要把她打了,埋了,都随您。”

这种时候的霍旭东像个混不吝。

偏是这种散漫疏离能将霍文君气得吐血,“混账!”

霍家那么多人里。

霍旭东是最尊重姑妈的,自己的父亲母亲,二叔,全都因为小姑的死支离破碎,分崩离析。

他厌恶豪门之间的勾心斗角和血债。

所以敬佩姑妈以一己之力在霍家动荡飘摇时撑起了全家,还将他养大,待他和自己的亲子杨朝为一样好。

可在梁织的事上。

姑妈还是欠着他,毁了梁织还不够,又要来折辱兰筝。

实在是没完没了。

霍文君站起来走到霍旭东跟前,气得胸膛无限起伏,“你要把她们姐妹怎么样我管不着,就是不能动真情!”

绕过霍旭东走开。

她又回头,咬牙切齿:“还有,阿雯是抓到她在医院和谢家小子勾肩搭背,想给她点下马威,你护着人家,人家领情吗?”

贴着坚硬厚实的门板,兰筝将楼下那些话尽收耳中,脊背逐渐被汗浸湿。

冷的,黏的。

和恐惧一起渗入骨髓。

临近寒假,沪江的雨下得愈发频繁,雪少,又小,

雪花飘在地上就化成了水。

连晴忙着复习准备考试,兰筝是旁听,不需要考试,不想回舟水湾,便时常在咖啡馆陪她。

连晴写着写着就走了神。

她神神秘秘凑过去问:“说起来旭东哥去了京州舟水湾也没人了,不如你到我家来住吧?”

这话来得虎头蛇尾。

兰筝一双纯真的眼里盛满了不解。

“你不知道?”

学校咖啡馆安静,这个时间挤满了因为抢不到图书馆座位来复习的学生,各个埋头苦读。

连晴自动将声音化为气声。

“旭东哥要调过去往上升呢,天大的喜事,最近上门忙着巴结的该把门槛踩烂了啊?”

这话犹如一颗平底惊雷。

炸得兰筝四分五裂,外焦里嫩。

回想起霍旭东出差回来后便忙得见不到人。

姑妈将她和谢开之的事告了状都不见他兴师问罪,可见是事情太多,分 身乏术。

只是前天夜里醉醺醺的回来。

开了她的房间门。

身躯贴上来时烫得吓人,心口连着下 腹都像烙铁,兰筝想躲,被他一把搂进了怀里,腿也压了上来。

他喝得很醉,像做梦似的。

唇舌将她的耳垂,下巴,肩头咬得湿漉漉的,她想睡,想哭。

又被抓着坐到他身上化作了船,摇摇晃晃。

天还没亮,他便起身走了。

像没来过似的。

复习完离开学校时天还下着雨。

校门口停着车,其中一台是来接兰筝的,她认得。

在人群里踌躇一阵。

没过去,反而混进人堆里走到前面的路口抬手叫来了出租车。

出租车司机扫了眼后视镜。

“小姐,去哪?”

兰筝举起准备好的手卡,上面写着梁家的地址。

*

宴景餐厅。

包厢内恭维声不断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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