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兔子笼关得好好的,如果不是人为的不可能打开,舟水湾里霍旭东最大,只有他掌握生杀大权。
这么问,只是不死心而已。
偏是这样,更引得霍旭东心口发闷。
不就是一只兔子?
她喜欢,改天再买一只就是了,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。
车开到医院,兰筝背着包跟着霍旭东穿梭在回廊中,前方的男人肩宽腰窄,身高腿长,一步顶她两步,安全感很强。
八岁后离开家,她就没被人这么照顾过了。
找医生了解了情况。
霍旭东又带着兰筝去做了一系列检查,报告出来拿去给医生,他翻看几眼,斟酌着开口:“霍先生,我想单独和你聊聊。”
这是把他当成兰筝的家长了。
“好。”
霍旭东看向兰筝,“你先出去。”
她点头起身,走到门口又心虚回头,也是这个细小的举动才让医生确定了自己的判断。
“霍先生,根据检查显示解小姐声带嗓子舌头都没有任何问题,她不能说话,应该是心理问题。”
将报告递过去,“我建议您带她去看心理医生。”
“这种病学术上称作精神性失语。”
“大多数是抑郁的并发症,你们做家长的最好及时干预。”
科室门打开。
霍旭东手里拿着检查报告快步离开,兰筝抱着背包跟上去,边走霍旭东边拍了照给梁织发去,顺便将医生的话一一转述。
忽然停住步子,他转过身。
兰筝跟得紧一下子没刹住撞进霍旭东怀里,男人衬衫衣领上护理液香味侵入鼻腔,有些凛冽,像冬日的霜雪气。
“嘴巴张开。”
什么?
兰筝似懂非懂。
懒得费口舌解释,霍旭东直接伸手掐住兰筝的下巴和腮帮子,酸痛感致使她张大嘴巴。
这个角度是不可能确认声带是否健康的。
但能看到洁白的齿和湿软的舌,霍旭东曾吻过她的唇,但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,兰筝张着嘴巴,眼瞳垂着,有些无措。
意识到自己失了态。
霍旭东放开手,退后几步。
“其实你知道自己嗓子没事对吗?”
他的手常年握笔,虽然指间均匀,皮肤偏冷白,是手控最钟爱的类型,可到底是在日积月累的工作中生出了薄茧,才这么会儿功夫,兰筝的下半张脸就被磨红了一大片,疼得眼里泪花蔓延。
“真娇气。”
霍旭东搓了搓指腹,垂下手埋进西服裤袋里,让女孩儿的温度和气息残留更久,“医生说你的声带没有问题,是你自己不想说话。”
兰筝淡淡敛眸。
抓着包的手骤然缩紧,看样子是早就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。
“下次不要装病,浪费我的时间来这种晦气地方。”
这怎么会是装病呢?
她是真的发不出声音。
为了证明,兰筝启唇,舌尖抬起,努力想要驱动声带,但连一个普通的气声都难以吐出。
声带一动,脖子就仿佛被一双手扼住,氧气被抽空,天旋地转,胃里也开始翻滚。
身上的痛和脸上的巴掌;塞进嘴里强行灌下去的狗食和野草昆虫;还有被丢进生日蛋糕里,厚重奶油糊着鼻腔的滋味;
噩梦般的回忆像潮水,封住了她的口鼻。
耳边是那声:“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,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喂卢比。”
兰筝面目憋得通红,仿若充血,一只手还在拽着霍旭东做证明。
张开的唇已经发紫,舌根仿佛麻痹了在口腔内抽搐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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