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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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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8) "柔。
"粮草照收，将领就算了。
"我把折子扔回桌上，"长安的坑，让他们自己填。
咱们不掺和。
"秦风点点头："那......苏尚书派人送来的信，说吏部侍郎李嵩在背后搞小动作，说您拥兵自重，怕是......""怕什么？
"我冷笑，"老子现在就是拥兵自重。
他李嵩要是敢来雁门关，我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折了——去年克扣咱们冬衣的账，还没跟他算呢。
"秦风笑了，露出两排黄牙："也是。
现在谁不知道，雁门关的林将军，是能掀翻长安的主儿。
"我没笑。
掀翻长安容易，可守住这雁门关，守住身后的万里江山，难。
夜里，我去了后山的坟场。
新添了不少坟头，小的连块像样的碑都没有，就插着块木牌子，写着"某营小兵某某"。
风刮过坟包，呜呜咽咽的，像在喊冤。
我蹲在张老三的坟前，给他倒了碗酒。
酒渗进土里，很快就没了影。
"老三，看见了吧？
"我对着坟头说，"那狗东西死了。
虽然晚了点，但总算是有个交代。
""你娘那边，我让人送了些银子过去，够她养老了。
你那没过门的媳妇，我也托人给她说了门好亲事，别惦记了。
"说着说着，喉咙就堵得慌。
当年这小子总说，等打完仗，就回家种二亩地，生个大胖小子。
现在地还在，人没了。
"对了，"我摸出块玉佩，是从慕容彦身上搜出来的，成色极好，"这玩意儿，给你当陪葬。
下辈子投个好胎，别再碰上这糟心事。
"把玉佩埋进土里，刚站起来，就看见秦风站在不远处，手里拿着件披风。
"将军，天凉。
"他把披风递给我，"苏尚书又派人来了，说......说陛下想让您回京述职，还说......要给您封王。
""封王？
"我笑出声，风灌进嘴里，冻得牙疼，"她是怕我再带兵南下，想把我圈在长安城里当金丝雀？
""苏尚书说，陛下是真心悔过......""真心？
"我指着满山的坟头，声音陡然拔高，"她的真心，能让这些弟兄活过来吗？
"秦风低下头，不敢接话。
"告诉苏尚书，"我转身往回走，披风在身后扫过枯草，"我林岳就在雁门关待着，哪儿也不去。
她要是真悔过，就把那些藏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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