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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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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8) "里,香烧得很浓,呛得人鼻子疼。
赵灵阳坐在龙椅上,脸色苍白,眼睛红肿,看着倒有几分可怜。
但我忘不了那些冻死饿死的弟兄,忘不了账本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数字。
"林岳,"她的声音很轻,像怕惊着什么,"你......你辛苦了。
""臣不辛苦。
"我站在殿中,没跪。
在这个女人面前,我跪不下去,"臣只是想问陛下,去年冬天,黑风口的守军断粮半个月,您在宫里跟慕容彦赏雪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他们会不会冻死?
"赵灵阳的嘴唇动了动,没说出话。
"臣还想问问陛下,张老三的抚恤金,被慕容彦拿去给他的狗建窝,您知道吗?
"我的声音越来越高,震得殿梁上的灰尘都掉了下来,"那些跟着你爹打天下的老臣,被慕容彦一个个害死,您又知道吗?
""我......"赵灵阳猛地站起来,龙椅被撞得发出一声响,"我知道错了!
林岳,我知道错了!
你要什么,我都给你!
兵权给你,爵位给你,只要你......只要你别废了我......"<我看着她这副样子,突然觉得没意思。
她不是昏庸,是根本不在乎。
边关的人死活,跟她有什么关系?
只要她的龙椅坐得稳,只要慕容彦能哄她开心,其他人的命,贱如草芥。
"陛下,"我转身往外走,"臣不要兵权,也不要爵位。
""臣只要您记住,"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,"这天下,不是您一个人的。
是雁门关的弟兄们用命换来的,是长安城外的百姓用血汗养着的。
""您要是再糊涂,下次来的,就不是清君侧了。
"走出宫门时,阳光正好。
秦风带着弟兄们在宫墙外等着,见我出来,都挺直了腰板。
"将军,咱们回雁门关?
""回。
"我翻身上马,玄色披风在风里展开,"回家。
"长安的风吹在脸上,还是带着脂粉气。
但我知道,从今天起,这风里,该多几分边关的铁血味了。
路过渭水时,我让人把慕容彦的人头扔进了河里。
浊流卷着那颗曾经风光无限的头颅,一路向东,不知所踪。
就像那些被他害死的人,终究是没了踪迹。
但我会记住他们。
我会带着弟兄们,守好雁门关,守好这天下。
谁敢再祸祸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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