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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32) "要的是慕容彦的人头，不是跟整个长安为敌。
"后半夜，雪又下了起来。
我披着披风站在营门口，望着城头的火把。
有个小兵端来碗热汤，我接过来，呵了呵气。
"将军，您说......陛下会交人吗？
"小兵怯生生地问。
他是去年刚入伍的，脸还嫩得很。
"不知道。
"我喝了口汤，热流顺着喉咙往下滑，却暖不了心里的冰，"但她要是不交，咱们就自己去拿。
"小兵点点头，又问："将军，打完这仗，咱们能回家吗？
""能。
"我摸了摸他的头，他的头发上还沾着雪，"等把长安的杂碎清理干净了，咱们就回雁门关。
到时候，给弟兄们放三个月假，回家娶媳妇，抱娃。
"小兵笑了，露出两排白牙："那太好了！
我娘说，等我回去，就给我介绍隔壁村的小芳......"他的话没说完，就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。
秦风策马奔来，手里举着个东西，在火把下闪闪发亮。
"将军！
城里扔出来的！
"我接过一看，是个锦盒。
打开的瞬间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着脂粉气飘出来——里面装着颗人头，眉眼精致，正是慕容彦。
第五章 宫墙血长安城的城门，在第二天清晨打开了。
没有仪仗，没有迎接，只有苏婉带着几个老臣，站在城门口，脸色比雪还白。
苏婉是兵部尚书，当年我刚到雁门关，粮草不济，是她偷偷拨了一批军粮过来，算是个明白人。
"林将军，"她递过一份奏折，声音发颤，"慕容彦已伏诛，这是他的罪证，陛下......陛下让老臣转交。
"我没接奏折，只是看着她："陛下呢？
""陛下......在紫宸殿等您。
"苏婉的头埋得更低了，"她说，是她糊涂，错信了奸佞，让将军受委屈了......""委屈？
"我笑出声，声音里全是冰碴子，"苏尚书，你去问问雁门关下的白骨，他们委屈不委屈？
去问问那个户部小卒的娘，她委屈不委屈？
"苏婉的肩膀抖了抖，没说话。
"秦风，"我回头下令，"带五千人守住宫门，没有我的命令，谁也不准进出。
""剩下的弟兄，原地休整。
"我拍了拍苏婉的胳膊，"苏尚书，带路吧。
我倒要听听，陛下怎么跟我解释。
"紫宸殿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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