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是不小心在哪里弄脏了吧。”
“中午我回去换一下。”
温雨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，还想说些什么，老师已经拿着试卷走了进来。
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接下来的考试给转移了。
候依萱看她没在追问，悄悄地呼出了口气。
她伸手摩挲了几下自己的手臂，面料摩擦的地方传来一阵刺痛。
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，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。
只是抬眼看向讲台的时候，眼底流露出一股淡淡地哀伤。
“……”
文科倒还好，阅读理解能力过关没什么大问题。
但是理科的话。
温雨眠看着试卷上的考题，陷入了沉思。
嗯……
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？
世上无难事，只要肯放弃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？
无字天书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不过如此了。
没事的，没事的，会呼吸已经很厉害了。
她深吸了口气，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。
不要觉得自己不行，当你觉得自己不行的时候，走到斑马线上，你就会变成一个行人。
她时常这么激励自己。
十分钟后。
她看着一半空白的试卷，默默放下了笔。
与其逼自己一把，不如放自己一马。
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女生做不出来心机的数学题是很正常的。
算了，起码不是交白卷。
“……”
最后一科考完结束，老师拿着试卷走出教室，温雨眠直了一辈子的腰，弯了。
她趴在课桌上，一脸的生无可恋。
身后不远处的苏曼熙看着她的背影，纠结了几秒起身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温雨眠顿了一下，缓缓直起身往身后看去，看清楚来人后马上收起表情，开心道：
“曼曼！你怎么来啦？”
候依萱听到她雀跃的声音下意识地抬头往那边看了一眼。
苏曼熙那一头浓密乌黑的波浪卷扎成了高马尾，清纯优雅。
她的脸型是标准的鹅蛋脸，肌肤白皙细腻，在阳光下有种白里透红的健康感。
一双眼睛明亮有神，眼尾微微上挑，带着一丝冷艳的韵味，却又不失灵动。
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樱桃小嘴，唇色自然红润，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自信与从容。
就算是穿着普通的校服也遮不住她身上那股优雅高贵的气质。
苏曼熙注意到她的视线，礼貌地朝她点点头。
候依萱愣了一下，等她回过神的时候，苏曼熙已经跟温雨眠在聊天了。
她抿了抿唇，收拾好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教室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“你怎么了？中午吃饭的时候就看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。”
苏曼熙顺势坐在她的身旁，语调不疾不徐的，尾音会轻轻扬起一点，自然淌进温雨眠的耳朵里。
温雨眠靠在她的胳膊上，摇了摇头。
“我没事，只是脑细胞死光了而已。”
苏曼熙没忍住弯了弯唇，安慰道：“考试都是这样的。”
温雨眠点了点小脑袋，身后传来一道喊声。
“你俩干嘛呢？放学不走？”
柯鹤白跟盛年并排往她俩这边走，前者走到苏曼熙的面前，斜靠在课桌旁，抱着双臂提醒道：“我们该走了，还有训练。”
盛年揽着他的肩膀，啧啧出声。
“真是太辛苦了，这刚死完脑细胞，现在身体细胞也要死了。”
祁倦单肩挎着书包，带子松松垮垮垂在身侧，肩线被压出一点慵懒的弧度，少年的随性与张扬在这一刻显露。
他走过来敲了敲温雨眠课桌，嗓音清冽带着点漫不经心地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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