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人拉回来，两人距离骤然拉近，温雨眠能看见他睫毛上落的细碎灯光，还有衬衫领口微敞处的锁骨。
“走路看路。”
他松开手，表情没什么变化，“冰箱里有蜂蜜水，自己倒。”
温雨眠摸着发烫的手腕走到厨房，打开冰箱拿出柠檬水，转头看见祁倦正弯腰开橱柜。
宽松的黑色卫衣向上缩，露出一小截腰线，肤色在冷白灯光下泛着瓷感。
她鬼使神差地伸手，指尖轻轻戳了戳他后腰。
祁倦猛地直起身，回头时眼里带着冷意，连声音都淡了几分。
“温雨眠。”
“你在干什么。”
祁倦垂着眼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，眼底神色不明。
“那个，有没有人告诉过你。”
温雨眠仰着头弯起眉眼，嘴唇沾了些水泽，为她添了几分艳丽。
嗓音裹着点鼻音，尾音不自觉地往上翘，带着点软糯。
“祁倦，你腰好细啊。”
祁倦的呼吸滞了半秒，喉结在颈间滚动了一下，侧过身拉开半步距离。
厨房的冷白灯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，投下一小片阴影，恰好遮住眼底的情绪。
他伸手将橱柜门合上，指节泛出浅白，声音听不出起伏。
“温雨眠，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？”
“知道啊，我在夸你。”
祁倦：“……”
他捏了捏眉心，有些无奈。
算了，他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。
温雨眠这时突然往前凑了半步，鼻尖几乎要碰到他胸前的衣料，“祁倦，你好香啊，你喷香水了吗？”
她的发丝扫过他的锁骨，带着点酒气的温热呼吸喷在颈侧，像羽毛轻轻搔过。
祁倦猛地偏过头，耳尖在灯光下泛出极淡的粉色，他抬手按在她的额头上，将人推远了些。
“脑子不清醒就回房间休息，别在这捣乱。”
他的掌心微凉，力道轻柔，温雨眠反而顺势抓住他的手腕，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蹭了蹭。
“你的手好凉啊，借我捂捂。”
指尖传来她脸颊的温热柔软，细腻的肌肤像上好的丝绸。
祁倦的手指蜷了蜷，几乎要控制不住收紧的力道。
他用力抽回手，往后退到料理台边，后腰抵着冰凉的大理石台面，才勉强压下心头那股陌生的躁动。
“温雨眠！”
少年清冽的嗓音含着一丝警告，声音感觉都紧绷了。
“注意你的举止，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吗？”
“哦…”
温雨眠撇撇嘴，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，她没有走开而是抱着杯子靠在门框上，歪着头看他。
他正低头找什么东西，黑色卫衣的领口往下坠了点，露出一小片形状漂亮的锁骨。
她看得入了神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，觉得喉咙有点干。
“祁倦。”
她慢吞吞地开口，声音带着点酒后的黏糊，“你是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你啊？”
祁倦的动作顿了顿，没回头：“是。”
“哦。”
温雨眠应了一声，又往前挪了半步。
“那我刚才碰你，你怎么没生气？”
他终于转过身，眉头微蹙，眼神里带着点无奈。
“温雨眠，你喝多了。”
“我没有”
她哼哼唧唧地反驳，眼睛亮得惊人，像揣着什么小心思。
“我清醒着呢，我知道我在跟谁说话，祁倦你长的好好看啊，身材也好，就是有些时候精力有点太旺盛了，这点你要改改……”
祁倦：“？”
她到底在说什么？
他这是被调戏了吧？
祁倦抿了抿唇，耳尖泛起一抹红晕，神情有些不自然。
温雨眠越说越离谱，脚步也跟着往前挪，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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