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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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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一新的家，和我平静地坐在他对面，一时有些恍惚。
他沉默了很久，才沙哑地开口。
“阿笙，我们……真的回不去了吗？”
他的眼神里，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脆弱和悔意。
我平静地看着他：“顾深，从你让秦薇住进我们家的那天起，我们就回不去了。”
“这些年，你有没有想过，我为什么会离开？”
“不是因为秦薇，而是因为你和你的家庭，让我感到了窒息。”
“你妈妈瞧不起我的出身，你觉得我给你丢人，连你儿子，都学会有样学样，把我当成下人。”
“在那个家里，我没有尊严，没有自我，我不是你的妻子林笙，我只是一个免费的保姆，一个生育的工具。”
这些话，我曾经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，但真正说出口时，却异常平静。
因为我已经不在乎了。
顾深低着头，双手痛苦地插进头发里。
“我错了……阿笙，我真的错了……”“我以为给你钱，让你过上富裕的生活，就是对你好……我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你需要的是那些……”“现在说这些，还有意义吗？”
我站起身，“顾深，念在夫妻一场，也为了小航，我给你指条路。”
“把这栋别墅卖了，拿着钱，离开这个城市，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，重新开始。”
“至于小航，我会把他带走。
等你在新的地方安顿下来，可以来看他。”
这是我能为他做的，最后的善意。
顾深猛地抬起头，眼中满是血丝。
“不！
我不卖房子！
这是我的家！
我也不离开！
我要留在这里！”
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，瞬间炸毛。
“林笙，你别以为你现在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！
你想抢走我儿子，门都没有！”
我看着他色厉内荏的样子，失望地摇了摇头。
江山易改，本性难移。
他骨子里的自大和偏执，根本没有改变。
“随便你。”
我懒得再和他争辩，“抚养权的事，我们法庭上见。”
说完，我拉起顾航的手。
“小航，跟妈妈走。”
这一次，顾航没有再犹豫。
他回头看了他父亲一眼，眼神里有害怕，有失望，然后紧紧地牵住了我的手。
我们走出别墅大门的时候，身后传来了顾深歇斯底里的咆哮和砸东西的声音。
顾航吓得缩了缩脖子，我把他揽进怀里。
“别怕，以后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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