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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!”督察院御史杨涟突然出列,“此皆锦衣卫一面之词!焉知不是构陷?.....”
“构陷?”少年天子怒极反笑,内帑的银子都在地窖里了,难不成是他许显纯从朕的内帑中搬出去的吗?
死寂,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着乾清宫,只有粗重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在回荡。
阳光透过高窗,将群臣惨白的脸切割成明暗两半,一半是绝望的死灰,一半是垂死的挣扎。
殿中重臣齐刷刷伏地,朱由校胸膛剧烈起伏,眼中燃烧的怒火渐渐沉淀为一种更冰冷的、令人胆寒的东西,他缓缓坐回龙椅。
“好,很好,都说锦衣卫是朕的鹰犬,那朕今日就给天下人一个公平,好让天下人知道这帮道貌岸然之辈的嘴脸”
“传旨”
“命户部尚书李邦华、会同都察院右都御史张问达、大理寺右少卿刘庆!”朱由校的声音斩钉截铁,“以此案锦衣卫所查证物、口供、账册为基,三日内,给朕重勘此案!每一锭银子,每一笔账目,每一份口供,都给朕查个水落石出!查个明明白白!”
“在此之前,将所有涉案人员全部革职押入诏狱,待重勘无误后,剥夺功名,抄家,全家流放云南,三代不许科举!”朱由校猛地拍案而起,“朕要让群臣知道,敢贪军饷者,就是这个下场!”
“臣…遵旨!”李邦华、张问达、刘庆三人叩首领命,殿内群臣伏在地上,大气都不敢出。
随即就有一群全副武装的禁卫进来,将一众犯官脱去官服,拖了下去。
乾清宫殿内,霎时间空了一大半,气氛凝滞得令人窒息。
朱由校端坐在龙椅上,冷冷扫视剩下的群臣,声音淡漠而森然:
“朕最后送诸位爱卿一句话——“
“尔食尔俸,民脂民膏。“
“退朝!”说罢,拂袖而去。
朱由校走后,乾清宫内陷入一片死寂。
方从哲立于殿中,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,心中百感交集。
陛下虽自幼长于深宫,却心系天下万民,今日如此生气,也不是因为私怨,句句不离大明百姓!老天开眼,我大明有此明君,实乃万民之幸,朝廷之幸啊!
他叹了一口气,抬头环视殿内诸臣。此刻,随着内阁辅臣韩爌、刘一燝因为贪污被押入诏狱,偌大的朝堂之上,竟然只剩他一人独撑大局。
“咳咳!”
方从哲轻咳一声,作为内阁首辅,几十年的宦海生涯让他明白,陛下今日虽以雷霆手段拿人,却在株连范围上留了余地—真要深究党争脉络,这乾清宫里怕是难有完人。
看着这帮人目光或惊惧、或茫然、或忧虑,都一眼期待的望向他。方从哲缓缓开口,声音沉稳而有力:“诸位同僚,陛下今日发怒,诸位已亲眼所见。朝廷之上竟滋生如此贪腐大案,我等身为股肱之臣,事先未能察觉端倪,已是失职。”
“邹大人掌督察院,素称‘风宪官’之首。可为何言官每日弹劾不休,却独独漏了这桩吞饷大案?”
邹元标额角沁汗,垂首道:“这个......皆因清议党争之风日盛,言官多揣摩上意,少敢触怒同僚……”他声音越来越轻。
方从哲也只是乘机敲打一下这帮东林党人,真当他这首辅没有脾气,没有再追问,继续安抚诸位大臣。
“如今之计,与其惊惧圣威,不如痛定思痛,戴罪立功,辽东军情如火,九边将士正等着朝廷的粮饷,六部运转一日不可停滞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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