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160365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3806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26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4220) "

锦衣卫力士们翻箱倒柜,很快,一名校尉从书架后的暗格中翻出一本账簿,高声道:“大人,找到了!”

赵阴梓接过账簿,翻开一看,顿时冷笑连连:“好一个清流!光是去年,就收了盐商、布商、粮商贿赂共计三万七千两!”

另外几名校尉从后院地窖里挖出几口大箱子,撬开一看,里面赫然是码放整齐的银锭,最上面几锭还刻着“内帑”二字!

“大人!这是泰昌爷拨给边军的银子!”校尉惊呼。

赵阴梓抓起一锭银子,掂了掂,冷笑道:“竟然连皇爷的钱都敢拿边军的血汗钱,倒成了他们的私产?”他转身厉声喝道,“封了,相关人等全部带走!押回北镇抚司!”

等左光斗被重新拖回审讯室时,已是面如死灰。

“啪!“

许显纯将一本蓝皮账簿重重拍在案几上,震得茶盏里的水溅出几滴,目光冰冷地扫过跪在地上的左光斗。

“左大人,现在还有什么话说?”许显纯将翻开账本一条一条的读着:

“万历四十七年九月十八,收兵部侍郎张鹤鸣分润边饷银五千两”

“十月初五,收户部主事钱谦益分润漕粮银三千两”

“十一月二十,与都察院同僚分润盐税银,实得八千两”

“五月初八,南京绸缎庄李掌柜,送茶敬白银八百两...“

“六月十五,漕帮管事孙大,送车马费白银五百两...“

“七月初三,徽州茶商胡老爷,送文房四宝折银一千二百两...“

“一年就收入如此之多,竟然还有泰昌爷拨给边军的饷银……啧啧,真是好一个‘清流’啊,就你这种货色是怎么敢劝谏皇爷的,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。”

左光斗瞳孔骤缩,喉头滚动,嘴唇哆嗦着,却仍强撑着:“胡说八道!本官清正一生,何来赃银?”

“啪!”

许显纯猛地一拍桌案,厉声喝道:“到了这个地步,还敢狡辩?”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左光斗,“你以为你是谁?就凭这些东西,就够杀你十次了,再不交代的话,怕是九族不保”

左光斗被这一声厉喝震得浑身一颤,终于瘫软在地,最后一缕侥幸彻底碎裂。“罢了……罢了。”他闭目长叹,声音如枯叶飘落,“账本所载皆实。

“此次进宫劝阻陛下,我等并非为争权夺势,而是……而是欲以‘直谏’之名邀誉天下。陛下年幼,若我等以‘清流’之身进谏,世人便以为东林党人忠直敢言,即便言辞激烈,亦会被视为‘忧国为民’。”

“如此,便可借陛下之势,将齐楚浙党等人逐出朝堂,待朝堂尽归我东林,便是众正盈朝之时!”

“韩爌说得对...熊廷弼这等楚党余孽,就该让他们在辽东自生自灭!等边关告急...陛下就会明白...只有我东林之人...才能...“

许显纯冷笑:“忠直?您也配谈忠直,你这是要断我边军的粮,绝我大明的根啊”

左光斗喉头颤动,眼中闪过一丝羞愧,但很快又被倔强取代:“我东林党人自诩清流,然朝堂之上,若无一争权之术,如何推行圣贤之道?

那两百万两内帑银,如今辽东经略熊廷弼乃楚党出身,

“分银之事,韩爌最先提议。他说...既然陛下不听劝阻,执意要用熊廷弼,那就让辽东拿不到足额军饷!”

“熊廷弼不是能耐吗?就让他带着饿肚子的士卒去跟建奴拼命!”

分银之人,除韩爌、刘一燝、周嘉谟与我之外,还有礼部侍郎钱谦益、都察院御史高攀龙、袁化中、内阁大学士叶向高之子叶成学、太常寺卿赵南星、兵部侍郎蔡宗翰……等人。兵部先抽五十两,以‘协饷损耗’为名;吏部接手后,再扣三十万两‘转运之费’;工部修缮军械,又吞三十万两。余银经盐商‘借支’三十万两,实则落入他等私囊。末了,我们按照品级各分一份,余下五十万两,勉强塞给边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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