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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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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40) "得不可思议,仿佛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,“不能……碎……” 那声音里的疲惫、痛楚和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种奇异的力量,奇异地抚慰了我心中翻腾的恐惧和自责。
泪水依旧在流,但不再是汹涌的绝望,而是混杂着一种滚烫的、名为心疼的暖流。
我任由他粗糙的手指笨拙地擦拭着泪水,身体微微前倾,靠近他。
巨大的白狼斗篷垂落,雪白的狼毫拂过他的手臂。
“我不哭了……”我努力吸着鼻子,试图平复汹涌的情绪,声音依旧带着浓重的鼻音,却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平静些,“你……你别说话了,省点力气……” 我的目光落回他背后那可怕的伤口上,巫医和随从正在重新涂抹那气味刺鼻的黑色药膏,动作尽量放轻。
我强迫自己看着,不再回避。
看着那黑色的药膏覆盖上狰狞的皮肉,看着随从用新的、干净的白布,一层层,小心翼翼地将那承载着他为我所受苦难的伤口包裹起来。
每一次布条绕过他宽阔的胸膛和腰腹,都像是在我的心上也缠上了一道无形的绳索,又紧又痛,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、与他命运相连的紧密感。
毡帐内只剩下布帛摩擦的窸窣声、药罐开合的轻微碰撞,以及拓跋烈压抑到极致的、沉重的呼吸声。
他闭着眼,眉头紧锁,任由他们摆布,那只为我擦泪的手,不知何时已无力地垂落在身侧,指尖微微蜷曲着。
我默默地站在他身侧,裹着那件沉甸甸的、带着他生命温度的白狼皮斗篷,像一尊固执的守护石像。
泪水无声滑落,又被我迅速用手背抹去。
烛火跳跃,将他苍白的侧脸和那缠满绷带的宽阔后背,映照得明明灭灭。
不知过了多久,伤口终于重新包扎妥当。
巫医和随从退到一旁,低声交代着注意事项。
拓跋烈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,靠在软枕上,呼吸依旧粗重,但眉宇间的痛苦之色似乎稍稍缓和了一些。
他再次睁开眼,目光第一时间就搜寻到我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,直到确认我还好好地站在他身边,才缓缓松懈下来。
“累了……”他声音低哑,带着浓重的疲惫,墨蓝的眸子望着我,里面是毫不掩饰的依赖,“……陪我……待一会儿?”
没有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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