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1155124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5836927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8) "第11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576) "碎。”
“月亮不能碎”——这笨拙到近乎原始的情话,从他沾血的唇间说出来,带着铁锈般的腥气和一种不容置疑的珍视,像一把重锤,狠狠敲碎了我心底最后一道名为“异族隔阂”的冰墙。
巫医终于处理完毕,用干净的、浸过药汁的白布仔细地将那恐怖的伤口层层包裹起来。
雪白的布条很快被渗出的鲜血染红,在他宽阔的脊背上缠裹出刺目的印记。
“大王,伤口太深,必须立刻回王帐静养,不可再牵动!”
巫医肃然道。
拓跋烈点了点头,脸色因失血而显得有些苍白,但那股与生俱来的锐气并未消减。
他由亲卫搀扶着,慢慢站起身。
高大的身躯因为背后的剧痛而微微佝偻了一下,但当他看向我时,脊梁依旧挺得笔直。
他朝我伸出手,那只手因为疼痛和失血而微微颤抖,掌心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和泥土。
我没有丝毫犹豫,将自己冰冷、同样沾着泥土和草屑的手,坚定地放入他滚烫而宽大的掌心。
那粗糙的、带着厚茧和伤痕的触感,此刻成了唯一的支撑。
“我们回家。”
他低哑地说,紧紧握住了我的手,力道很重,仿佛要将他的力量和温度全部传递给我。
我用力点头,裹紧了身上那件带着他体温和血气的白狼皮斗篷,扶住他未受伤的臂膀,一步一步,在无数勇士崇敬而复杂的目光注视下,搀扶着他,走向那顶象征着王权的巨大雪白毡帐。
风依旧呼啸,吹动我身上雪白的狼毫,也吹动他染血的玄色衣袍。
血腥气尚未散去,疼痛也如影随形。
可掌心交握处传来的那份不容置疑的暖意和力量,却在这片广袤而陌生的草原上,第一次让我清晰地感觉到,这里,或许真的可以成为“家”。
王庭深处,那顶最为巨大、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雪白毡帐内,浓重的药味混合着血腥气,沉沉地弥漫开来,压过了往日里若有似无的江南熏香。
巨大的牛油烛火跳跃着,将人影拉长,投映在厚实的毡壁上,晃动出不安的轮廓。
拓跋烈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铺着厚厚兽皮的矮榻上,背靠着软枕。
他脸色苍白,唇上血色尽褪,额角的冷汗依旧没有止住,顺着刚硬的线条滑落,没入被汗水浸湿的衣襟。
后背层层包裹的白布,肩胛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54884438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