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1154919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5836918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40) "天,沈文州就向厂里递交了辞职信。

这个消息,比我退婚那次引起的震动还要大。

一个前途无量的工程师,说不干就不干了,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。

厂领导找他谈话,苦口婆心地劝他不要冲动。

他父母更是差点跟他断绝关系,他妈哭着骂我是“狐狸精”,把他给迷昏了头。

只有我知道,他不是疯了,他是醒了。

面对所有的压力,沈文州只是平静地说:“厂长,谢谢您的栽培。

但我想出去闯一闯。”

他把一切都扛了下来,没有让我出面。

我知道,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,对我新的承诺的践行。

我们租了城郊一个废弃的小仓库,作为我们的“厂房”。

白天,沈文州就泡在里面,根据他画的图纸,捣鼓他的新机器。

他把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废旧零件,像变魔术一样,一点点组装起来。

我则负责后勤和市场调研,每天骑着一辆破旧的“二八大杠”,跑遍了城里所有的布料市场和服装小作坊,跟那些老板们套近乎,了解他们的需求。

那段日子很苦。

仓库冬冷夏热,我们每天吃的是最便宜的白菜馒头。

我的皮肤被晒得黝黑,手也磨出了茧子。

沈文州更是瘦得像一根竹竿,身上总是沾满了油污,那双手,比在码头扛活时还要粗糙。

但我们的心,却是前所未有的火热和贴近。

每天晚上,我们会点上一盏昏暗的油灯,头挨着头,分享彼此一天的“战果”。

他会兴奋地告诉我,今天又攻克了一个技术难题;我会得意地向他炫耀,今天又拿到了一个潜在客户的联系方式。

我们聊机器,聊市场,聊未来。

在那个小小的、破旧的仓库里,我们仿佛拥有了全世界。

有一天晚上,他捣鼓的机器终于第一次成功运转起来。

当那台看起来像个“铁疙瘩”的机器,发出“嗡嗡”的轰鸣声,并成功地将一排纱线织成一小块布时,我们俩激动地抱在了一起,又哭又笑。

沈文州抱着我,在我耳边说:“晓婉,我们成功了!”

我能感觉到他滚烫的眼泪,滴落在我的脖颈里。

那一刻,我无比确定,我爱上的,就是这样一个男人。

他可以被打倒,但永远不会被击垮。

他心里有一团火,只要给他一点空气,就能烧成燎原之势。

机器成功了,下一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54884266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