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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匹夫!你放什么狗屁!”
程处默怒吼一声,猛地拔出腰刀,刀锋直指黄建忠的咽喉。
“敢污蔑太子殿下!找死!”
尉迟宝林也掣出了双鞭,浑身杀气腾腾。
黄建忠身后的荆州兵将“唰”的一声,齐齐拔出兵器,与三千铁骑针锋相对。
空气中,瞬间充满了刀剑出鞘的金属摩擦声,气氛紧张到了极点,一场血战,似乎一触即发。
“住手!”
秦怀玉厉声喝止了程处默和尉迟宝林。
他依旧端坐马上,冷冷地注视着故作惊慌的黄建忠,那眼神,在看一个死人。
“黄太守,”
秦怀玉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太子储命,代表的是东宫,代表的是大唐储君。你,不认?”
黄建忠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,但仗着背后有人撑腰,依旧强撑着说道:“不是本官不认,实在是……不敢认啊。这等大事,没有陛下的旨意,本官万万不敢擅专。要不这样,几位小将军先入城歇息,待本官修书一封,八百里加急送往长安,向陛下请示之后,再做定夺,如何?”
这番话,说得滴水不漏,却把皮球又踢回了长安,踢给了皇帝。
他不仅不接命,还要把这件事捅到陛下面前,用心何其险恶!
罗通一直沉默着,此刻,他手中的长枪微微一颤,枪尖直指黄建忠的眉心,森然道:“我只问你一句,这储命,你接,还是不接?”
少年的声音里,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。
黄建忠被那冰冷的枪尖一指,吓得腿肚子都有些发软,但脸上依旧强作镇定:“小将军,有话好说,何必动刀动枪呢?”
秦怀玉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,心中杀机已起,但他知道,不能在这里动手。
他缓缓收回装着储命的木盒,语气变得异常平静:“好。既然黄太守不敢认,我等也不强求。”
他调转马头,对着身后三千铁骑下令。
“全军听令!后退十里,安营扎寨!”
说完,他不再看黄建忠一眼,带着众人,催马离去。
程处默和尉迟宝林虽心有不甘,但对秦怀玉的命令却不敢不从,只能狠狠地瞪了黄建忠一眼,策马跟上。
看着远去的骑兵队伍,黄建忠长长地松了一口气,后背已然被冷汗浸透。
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,对着秦怀玉的背影,不屑地啐了一口。
“哼,一群小毛孩子,还想跟老子斗?”
他得意地转身,准备回城。
然而,他没有注意到,在队伍末尾的秦怀玉,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那眼神,冰冷,幽深,是在看一个即将被埋入黄土的死物。
风,似乎更冷了。
夜色下的长安,东宫书房内,烛火静静燃烧,将李承乾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,拉得长长,宛如一尊沉默的神祇。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,却压不住那股无形的肃杀之气。
一名身着玄色劲装的男子单膝跪地,头颅深垂,正是“罗网”的暗桩。
他用一种毫无波澜的语调,将荆州城门前发生的一切,原原本本地禀报给了眼前的太子。
“……黄建忠言,伪造储君令旨,乃谋逆大罪。他言辞间,多有对殿下不敬之意,并已将此事上报长安。”
“他身后,是五姓七望的影子。”
暗桩补充了一句,声音压得更低,“据荆州内线回报,崔氏与太原王氏,皆许诺为其撑腰,命其不必理会殿下储命。”
书房内,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李承乾端坐于书案之后,面无表情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紫檀木桌面,发出“笃、笃、笃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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